護士邊鋪床邊漫不經心道:“病人已經出院了啊,你還是她家屬,難道不知道?”
“出院?”兩人異口同聲地喊起來,大大的眼睛裡充斥著疑惑。
護士轉身,神態有些拘謹:“是啊,病人說了,她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繼續調養。現在醫院的病床緊缺,她想要把這間房讓給有需要的人。”
“剛好,有從重症監護室里轉入的。所以……”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兩人已經會意了,只好悻悻離開。
夏安笙正在酒莊裡作畫。
這是一個偌大的宴會廳,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裝飾畫,她只能自己操刀,親自畫上一副。
只是空間比較大,光是調適顏料就花費了很長時間。
夏安笙坐在梯子上,認真地描繪著雛形。
陸小白推門走了進來,一驚一乍道:“安笙,秦九州知道你們是假結婚了,這可怎麼辦啊?”
夏安笙依然拿著畫筆描摹著,淡淡道:“知道又怎樣,我們做戲又不是給他看的。”
陸小白湊到她的梯子下面,接著說道:“怎麼沒關係了,你也知道秦九州那樣的人一直高高在上的,他肯定以為這世上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他知道你假結婚的事,指不定又觸動了他的自戀情懷,以為你是故意在氣他的呢。還有……這要是讓他猜到了,等你們補辦婚禮的時候他一定會搞破壞的。”
夏安笙停下畫筆,思忖了一番道:“那就順其自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我自然會處理好的。”
“對了,你音樂會嘉賓的擬邀請名單準備好了嗎,搭建舞台很快,如果已經確定下來了,活動的策劃宣傳就要整起來了。”
陸小白一臉為難道:“還是有難度的,之前是我好歹有我爸媽這層關係,通過中間人,還是比較好邀請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們現在很多人檔期都排滿了,如果都知名度不高的藝人,很難撐得起這個場子。”
夏安笙從梯子上慢慢爬下來,將手裡的顏料和筆都放下,回應道:“這還挺頭疼的,邀請嘉賓是重中之重,要是卡在嘉賓這一環節,那這個活動還真的做不下去了。”
陸小白有些泄氣:“是啊,早知道我就不和我爸媽鬧著麼僵了,或者是……等音樂節辦完了再和他們吵架、離家出走,總比現在不尷不尬地要好。”
夏安笙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看看你,還真是沒骨氣!不過你回歸家裡是正常的,但是前提是,要讓你爸媽認清自己的錯誤,你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才行。”
“不然你現在回家就只會是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