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笙沉了一口氣道:“他鋼琴吉他都演奏得不錯,加上會作詞作曲,我準備邀請他作為音樂節的歌手之一。”
陸小白著急勸解道:“安笙,你也看到了,這卓不凡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這才剛來一天就惹出這樣的負面新聞來。登台以後我們的音樂節也會被他毀了的。”
“像這樣沒有知名度的小白音樂人,真是一抓一大把,你何必這樣冒險呢?給他一點錢打發他走吧,我們承擔不起未知的後果。”
夏安笙正色道:“小白,你知道樂壇的唱作音樂人有多稀缺嗎,我看他是個可塑之才,不想讓他的才華被埋沒了。”
陸小白言語裡依然充斥著勸誡:“安笙,我知道你心眼好,但是不要把你的同情心用在所有人身上。他是什麼來頭我們都不清楚,這個富婆說的話我們也不確定是真還是假。”
“實在不行,我們就放他離開吧,免得給我們惹一身騷。不是我心狠,以前的例子還不多嗎,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為好。”
夏安笙思忖了一番,依然堅持己見:“如果直接把他趕走了,就相當於變相地把他的路堵死了。我看人很準的,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把麻煩解決。”
錢富婆中氣十足,指著夏安笙咆哮道:“你們兩個磨磨唧唧的在做什麼,還沒能給我一個解決方案嗎?要是再不讓我帶他走,我還會接著砸!”
說完,她便起身隨手撈起了門邊的一個菸灰缸,直接就砸了下去,滿地的晶瑩碎片。
住客們全部都被堵在了門裡,不停地埋怨著。
“真是煩死人了,這酒店怎麼三天兩頭出事,還讓不讓人來了啊?”
“以後再也不來這裡了。”
“我還趕著要出門呢,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問題啊?”
夏安笙聽著這通牢騷,隨手招呼了店員,簡單交代了後門的位置,便去應付錢富婆了。
她態度變得稍微強硬了些:“口說無憑,你要是想把卓不凡從這裡帶走,必須拿出證據來。”
“證據?”錢富婆站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筆一筆地和夏安笙核對轉帳,“你看看,這些不都是證據嗎,一般人誰給他轉帳啊?”
卓不凡一聽,一激動便衝上來查看著手機,隨即便大呼冤枉:“安笙姐,這些都是我每月的工資,之前我也好奇為什麼會是通過一個陌生人的帳號轉過來,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錢富婆一順手就撈住了他的衣領,理直氣壯道:“你這小子,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謊?除了這些,剩下的都是我給你的現金,你難道忘記了嗎?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娘的錢可都是實打實地花在你身上了,要麼你就給我吐出來,要麼就跟我走!”
卓不凡原本就瘦弱,加上性格怯懦,根本就不是錢富婆的對手。
他雙眼猩紅,咬著牙還帶著萬般委屈:“我明白了,這都是你們設下的局。我只是個普通的喜歡音樂的人,一直活躍在幕後,也沒有見過你,更沒有花你的一分錢,你為什麼要這樣污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