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王有才是家中獨子,恃寵若嬌。
以前張狂得很,還從來沒有向人道歉過,這次雖然不甘願,但也算是開了先河了,居然還能道歉。
夏安笙莞爾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不用勉強他了,也沒什麼好道歉的,是你們太客氣了。這件事,我壓根兒也沒放在心上。”
剛說著,王母便把她推到了主座坐上:“夏總,您坐在這裡,我們已經點了一部分,您看看有沒有需要加的。”
夏安笙慌忙起身,連連謝絕:“不用了,我今天就是來吃個便飯,順便把之前的誤會解釋清楚。而且我畢竟也是晚輩,坐在主座不太禮貌。”
雖然西方文化並沒有那麼多講究,但是夏安笙知道,他們都接觸過中國文化,還是要慎重一些比較好。
豈料王父一本正經道:“夏總,這位置是您應該坐的,是我們沒有教育好小兒,導致他衝撞了您,您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夏安笙有些疑惑,這一口一個您的稱呼,著實讓人費解。
王有才含沙射影,滿臉的不服氣:“你們是魔怔了嗎,這死丫頭的年紀看著比我還小,犯得著讓你們用敬語嗎?”
“還有那個秦九州,我們家族的勢力雖然遠遠比不上他們家,但是也沒有差勁到需要向人卑躬屈膝的地步。”
“這飯我不吃了,要丟人你們自己去丟吧!”
他剛準備離開,就被王父一把拽住,惱怒道:“你給我老實坐著,來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回去就斷你的糧,打發你出去要飯去。”
這話著實搞笑又狠辣。
王有才繼續走回去,把椅子拖得震天響,以宣洩心中的不滿。
王父立馬低著頭賠禮道歉道:“夏總,說來冒昧,我知道你可能已經不記得我們了,但是你對我們家的恩情,我們可謂是沒齒難忘啊。”
這一舉動著實把夏安笙整糊塗了,她疑惑道:“恩情?我對你們是有些印象,可是至於做了些什麼,還真是不清楚了。”
她在全世界各地都有弟子,而且還是涉及不同領域的大拿,認識的人也是形形色l色,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王母擦拭著眼淚,仿佛又置身於那個場景之下。
她緩緩道:“之前我們在輪船上,我父親突然舊病復發,現場根本就沒有醫生可以治療。救助室里的藥物也遠遠不夠用,是您救了我父親啊。”
夏安笙被這樣一提醒,恍然大悟。
她瞬間想起來,那是幾年前的事了。
當時她是獨自一人去國外談生意,回來的行程中,老人家突發舊疾。
距離抵達最近的海岸還有一個小時,如果按照這樣的進程來看,別說是一小時了,哪怕是二十分鐘,人都要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