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空調房裡,他渾身卻滾燙如同火爐子,嘴巴里還一直嚷嚷著很冷。
秦九州木然地盯著空白處,聲音逐漸哽咽,輕聲呼喊著:“媽,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夏安笙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頓時一驚:“完了,發燒了!”
她皺著眉頭,將秦九州放下。
他蜷縮在被子裡,聲音也逐漸微弱了下去。
夏安笙手忙腳亂地來到大廳去找醫藥箱,翻找來了退燒藥。
隨即又去冰箱取來了兩個冰袋,火急火燎朝樓上奔去。
她用毛巾把冰袋包裹起來,敷在了夏安笙的頭上,小聲問道:“九州,你現在舒服了些沒有?”
秦九州閉上眼睛,支支吾吾地沒有回答。
夏安笙靜靜守護在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由急促逐漸平緩,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下。
她趴在秦九州的床邊,不知不覺已至天亮。
夏安笙隨手一耷拉,結果發現秦九州的被子裡空空如也。
她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隨即便下樓問傭人:“阿姨,你們見到九州了嗎?大清早的人怎麼不見了?”
阿姨如實回答:“秦先生一大早就開車出門了,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神情很緊張。我們和他打招呼,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他也沒有搭理我們。”
夏安笙眉頭緊蹙:“那你知道他可能去了哪裡嗎?”
阿姨搖搖頭,緊張道:“今天是周末,看樣子不是工作上的事。我們也只是來幹活的,其他的也不好多嘴多舌發問。”
“昨晚他和您在一起,難道沒有什麼異常嗎?”
說完之後,她似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立馬輕打了自己一個嘴巴,便沒有再說話了。
夏安笙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心臟唐突地跳個不停,仿佛有大事要發生似的。
她隨手給秦九州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電話是關機的。
夏安笙扶著額頭,只感覺有些支撐不住,暈眩得不得了。
她咬著唇,滿腦子都在盤算著,秦九州到底會去哪裡,而且是在不和她打招呼的情況下。
他昨天還發燒了,也不知道燒有沒有退。
夏安笙沮喪地仰在了沙發上,手足無措,一直在看著手機,可還是沒有得到秦九州的任何回應。
她不停地撥打著秦九州的手機號,可一連打了好幾個小時,依然是關機的狀態。
隨後,她又安排了一眾人四處查看著監控,想知道他到底去哪裡了。
可是,依然是持續地沒有消息。
一直這樣等到了傍晚,夏安笙沒有等來秦九州的消息,反而等到了媒體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