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她越發地覺得行事要小心,千萬別被人抓住了把柄。
雖然數年未見,劉佳妮對於江書籬的尿性卻十分清楚。
她向來疑神疑鬼,一旦捉住了把柄是斷然不可能放棄的。
因此,她特意從後門離開,這個後門是除了內部員工,其他外人是壓根兒不可能知道的存在。
劉佳妮腳步輕盈,可還是難免擔心,所以墨鏡口罩齊全,朝後門的方向走去。
還沒有走到門口,只見面前橫著一個胳膊,耳邊傳來的依然是那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哎呦,嚴青,好久不見啊!”
劉佳妮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嚴青是她的本名,她目前已經適應了劉佳妮的身份,這個名字這樣唐突地提起,只會讓她感覺到可怕。
劉佳妮矢口否認道:“你是誰,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江書籬壓根兒不在怕的,她直接扳過劉佳妮的肩膀,將她原本就很暴露的肩膀奮力朝下扯了一眼。
隨即確認道:“別人不認識你很正常,你可是我多年的死對頭,我能不認識你嗎?說,你是靠什麼途徑進入秦氏的。我多方打聽都沒有聽說嚴青進了秦氏。”
“可是早上明明看到你就坐在人事席上,難不成你的身份是假的?”
她字字珠璣,看過來的視線也帶著濃重的質疑,壓根兒就不像是討論,而是蓋棺定論。
劉佳妮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用墨鏡掩蓋著眼底的慌亂:“你胡說什麼,我的名字是劉佳妮,可能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和我長得比較像而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有仇還是有恩,我也不關心。”
“待會我還要忙,請你讓開!”
她強硬地將衣服攏了攏,準備撇開她。
可是江書籬就像是陰魂不散似的,死死地揪住了她的衣服道:“嚴青,別把人都當成了傻子,我可告訴你了,冒名頂替的人太多了,我清楚得很。”
“當初我們那一屆的人不就有人被頂替了名額,從此得了失心瘋了嗎?我勸你還是告訴我真相,心情好的話,我還能幫你保密呢。”
劉佳妮被跟得很緊,可由於沒有做好心理預期,此時壓根兒就沒有反應過來,完全處於被動狀態。
江書籬一路尾隨,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個度道:“不回答是吧,我可告訴你了,不回答我就在秦氏鬧。總會有人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這個人化成灰我都能認識了,尤其是現在畏畏縮縮的樣,就是嚴青的樣子!”
劉佳妮氣得胸悶,忍不住看了一眼邊上的人。
人來人往的,萬一有人看見了,那豈不是更危險。
她終於頓住了腳步,壓低聲音道:“你說,到底是什麼目的,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