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白不屑地掃了她一眼道:“你剛才不是叫喚得厲害嗎,現在怎麼不叫了?把這么小的孩子藏在地窖里,還真有你的,你這是謀殺!”
春梅已經被嚇得淚流滿面,慌忙擺擺手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是趙士傑要我把他藏在這裡的,我也詢問過他的意見,問他要不要帶孩子去看醫生,他堅決說不要。”
“我也很心疼這個孩子啊,她很早之前就沒了媽媽,我也想對她好一些,可是我也沒辦法啊!”
她哭哭唧唧的,只著急去撇清責任,
夏安笙把彤彤抱了出來,她幾乎已經奄奄一息了。
不僅是額頭滾燙,渾身也燙得和火爐子一般。
她意識不清醒,眼睛也睜不開,只是含糊不清地喊著:“爸爸……媽媽……”
一聲聲叫喊聲著實讓人聽著心碎。
夏安笙不屑一顧地看向春梅,滿臉都是怨憤:“你要是真的心疼她,就不會一直把孩子藏在這裡,生病了也不給她看病了。那我問你,要是你們的目的一直沒有達到,準備什麼時候把孩子放出來呢?”
春梅低著頭,扣弄著手指頭,一瞬間有些啞口無言。
過了好半晌,她才抬頭道:“你們放過我吧,這孩子終歸不是我的,我也只能提點建議。你們要是想追究責任,就去找趙士傑問問清楚。我真的……我真的和這件事無關!”
“無關?”陸小白只覺得好笑,她上前一步,冷笑了一聲道,“那你知道嗎,要是因為你窩藏孩子,導致孩子發燒致死,你就是主謀,就是殺人犯!”
“真是最毒婦人心,你怎麼不拿你自己的孩子來做實驗?”
夏安笙掃了陸小白一眼道:“還是算了,或者這種人沒必要白費口舌,我們最要緊的是趕緊救治彤彤。在這件事裡,她是最無辜的!”
陸小白便把視線收回來,重新落在彤彤身上。
這孩子看著的確可憐,身上的衣服還破了兩個洞,剩下的地方是用補丁補上的。
夏安笙看向身後的警察道:“這位春梅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帶孩子去看醫生。”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手邊沒有任何的器材和藥物。
這裡距離市區還有很遠的距離,只能先採取簡單的物理降溫,到了醫院再說。
到了醫院,彤彤的病症終於稍微緩解了一些,整個人也逐漸變得清醒。
夏安笙這才放心地給秦九州去了電話:“春梅也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明天我們就可以撒網了。”
翌日。
秦妄已經帶著一部分現金,信心滿滿地在約定的咖啡廳里等待著趙士傑。
只要趙士傑把他提前寫好的文案發出去,那麼,在這場鬥爭中,他就是最大的贏家了。
他要漂漂亮亮地贏,然後把秦九州踩在腳底下,讓他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咖啡廳里大清早的也沒什麼人,只有一些上班族行色匆匆地點一杯咖啡,拎著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