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為父對不住你。”墨連錚老淚縱橫,“但是為了停止戰爭,藩地百姓可以修生養息,我只能……唉。”
茶玖握著父親粗糙生繭的手,上面全都是和百姓一起農作的繭子。
墨連錚雖然沒有統一天下的君王之才,但是卻有仁慈百姓的善良。
“父親無需自責,我白天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茶玖認真看著父親,目光澄澈:“我願意擔當起和平的責任。”
“好好好。”墨連錚從懷中拿出一本古樸的典籍。
“這本《農時令》記錄各種農作技術與農具巧制之法,你熟讀它,再慢慢地向陛下一點一點透露,你有這樣的價值,即使沒有寵愛,陛下也會善待與你。”
墨連錚真是為了女兒苦心謀劃,連皇室秘籍都甘願拿出。
茶玖愣了一下,隨即心頭一暖,接過典籍。
墨連錚突然小聲道:“為父派人探查,得知後宮那位惠貴妃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你進宮之後,要多加小心她。”
茶玖早就從系統那裡將後宮的情況了解了個清楚。
宇文淵子嗣艱難,惠貴妃是唯一一個曾經懷孕過的女人,因此憑藉這點,她在後宮的地位就無人敢撼動。
但是系統卻告訴她,惠貴妃曾經懷的那個孩子,並不是宇文淵的。
真是好大的一頂綠帽。
“父親放心,我入宮後做好妃嬪本分,侍奉君王,綿延皇嗣便是,旁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聽到綿延皇嗣,墨連錚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翌日,盛國設宴,款待北藩來使。
大殿宏偉,金龍盤柱,四處以數不清的明珠照亮殿堂,權臣滿座,歡談不斷。
宇文淵高坐殿堂之上,左手邊坐著太后,右手邊坐著現如今手握六宮大權的惠貴妃。
墨連錚起身拱手:“臣還有一寶物,要獻給陛下。”
宇文淵:“哦?還有什麼寶物,是比獻上北藩之地更為貴重的?”
“貴重與否,還請陛下定奪。”
墨連錚拍拍手,兩排舞姬從殿外小步湧入,伴隨著樂師的奏樂輕快起舞。
隨著馬頭琴聲密集,幾聲鼓點聲音突起。
惠貴妃笑道:“這倒是怪了,樂師里並無敲鼓之人,為何會有鼓聲?”
鼓聲漸近,十幾位內侍扛著一面巨鼓緩緩走進殿內,上面赫然站著身穿竹綠色胡裙的茶玖。
這傳說中的北國,不,北藩第一美人,以紗覆面,翡金額飾點綴,即使見不著真面目,也足以見其動人之姿。
“這是北藩來的那位。”惠貴妃身邊的宮婢春蘭俯身,偷偷說道。
惠貴妃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如常。
茶玖舞姿歡快躍動,以赤足擊鼓,與樂師的伴奏之聲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