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怎麼硬硬的。
柔軟的舌尖還試探性舔了一下。
沈宿淵一怔,動作僵硬。
茶玖隨後意識到自己咬到了人,連忙羞赧著臉道歉。
“無妨。”沈宿淵輕咳兩聲,耳朵尖快速紅起。
那副故作的疏遠高矜模樣再也維持不了了。
他把裝糕點的碟子直接塞茶玖手裡,自己走開了幾步,倒了杯涼的茶喝下,去去心裡的熱火。
濡濕的指尖還有一絲涼意。
沈宿淵低頭一看,手裡還捏著那塊被咬了一小半的糕點。
糕點邊緣處的小小牙印,令他心猿意馬,開始想像那粉潤的舌尖是如何卷過他的指尖,將糕點帶走……
柔軟狹窄的喉嚨緊閉,做出吞咽的動作……
鬼使神差地,沈宿淵在那剩了一半的糕點上咬下一口……
沈五推門而進:“少城主!大事不好了!”
沈宿淵差點被那糕點噎住了。
“咳咳……”
沈五一愣,趕緊給自家主子倒杯水緩緩。
茶玖也被吸引了注意,朝這邊看來。
沈宿淵就著茶水將那糕點咽下,聲音嘶啞:“說,何事?”
沈五:“我們在城外駐紮的人馬中,又有不少人突發急病,上吐下瀉。衡州再次派人偷襲,我們根本無力應戰,傷亡慘重。”
沈宿淵心中那點旖旎盡消,面色凝重:“上幾次偷襲也是如此,衡州好像猜准了時機偷襲。軍中的糧草和水查過了沒有?”
“查過了,我派人日夜守著,並沒有發現投毒行為。”沈五百思不得其解,“這急病發得突然,又恰逢其時,好像能被衡州操控似的。”
“難道真的又邪祟之物操縱?”沈宿淵沉吟,當即便要和沈五去軍中查看情況。
“等等。”茶玖將糕點碟子放在一旁,咳了兩聲,眸色卻清亮有神,“既然是邪祟之物,不如我與兩位施主同去,說不定能幫上些忙。”
沈五撫掌:“這可太好了!”
沈宿淵遲疑:“你的病還沒好全,不宜見風。”
茶玖道:“我帶上披風和帷帽便無妨,為了報答沈施主的恩情,這些事情我應當出幾分力。”
沈宿淵唇角勾勾,主動將這句話簡易成“為了沈施主”。
“那便一同前去吧。”
沈宿淵一顆心愈發滾燙。
……
沈宿淵和茶玖同乘一匹快馬,朝著青州城外的營地奔去。
他用厚厚的披風和帷帽將茶玖裹得嚴實,還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叫她不被半點風吹到。
一行人趕到營地,便聞到了濃重的燒焦氣味和血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