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玖被他咬住脖子,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沈宿淵渾然不知她的痛苦,嘗到了甜的滋味,下嘴更狠。
牙齒刺破了嬌嫩的皮膚,鮮血濡濕了唇角。
他心中肆虐的暗面得到了極致的滿足!
茶玖忍著痛,口中繼續不斷地念著經文。
很快,旗子裡封印的厲鬼被淨化了祟氣,變回了正常的冤魂,委屈地掉落深淵底下,小聲抽泣。
吵鬧的聲音淡去。
沈宿淵鬆開牙關,腦袋沉沉地靠在茶玖的頸窩處,半失的意識逐漸回攏。
“姜予?”他的聲音沉悶茫然。
“我在。”她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腦後。
沈五見茶玖被咬得鮮血淋漓,心中一頓愧疚,立馬將重重倚在她身上的主子扒拉到自己身上扶著。
“我扶著少城主就好,您好好休息吧。”經過此事,沈五對茶玖的語氣十分尊敬。
被迫從香軟懷抱轉移到又臭又硬的肌肉堆上,沈宿淵鳳眸頓時清明。
他推開了沈五,自己站直了些。
腦袋痛得厲害,根本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茶玖默默將帷帽戴上,掩蓋脖子上的傷痕。
祟氣被淨化,那虬須副將好像失去了維持性命的動力,跪在地上不斷往外吐著黑血,皮膚也出現了屍斑和腐臭。
黑血里還混雜著蠕動的屍蟲。
等他將黑血吐完,人也變成了一具乾瘦的屍體,倒地而亡了。
眾人又驚又駭。
茶玖道:“他應該是早就死了,屍體被祟氣操控,用來監視軍隊,或者是保護這面軍旗。”
沈宿淵經過剛才一遭,臉色更加蒼白,“軍旗里的祟氣,到底是什麼?”
剛才那番厲鬼深淵的場景,似乎還在眼前。
茶玖見他還難受著,走過去為他輕拍背脊,順順氣息。
沈宿淵神情柔和了些,心臟的鈍痛感仿佛也消退不少。
茶玖繼續道:“祟氣可以影響活人的氣運。其實活人身上的陽間之氣可以逼退普通的邪祟,因此世間雖多鬼魂,卻無法對活人下手。”
“所以這旗子上封印的祟氣,是將生人殺死,形成強烈的厲鬼怨氣。這種惡毒的術法可以強化祟氣的作用,從而影響到整個軍隊的活人。”
“只不過將士身上煞氣重,這種祟氣最多只能間歇性地影響身體情況,並不可致命。”
沈五憤然:“一定是衡州!難怪他們總能找准偷襲時機!”
沈宿淵:“背後策劃之人真是心思縝密,在糧草和水上做手腳很容易被發現,可軍旗卻是會一直跟隨著軍隊,輕易不換的物件。”
不管怎麼樣,術法到底是破了,切斷了衡州用詭秘之術對青州軍隊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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