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言一愣。
茶玖緩緩道:“因為看到我在謝遠舟那裡發病的樣子,覺得我很可怕,所以才一直躲著我,對吧?”
“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靳斯言的聲音有些晦澀。
從前靳母發病的時候會傷害自己,也會傷害他。把他的腦袋按進馬桶里來回沖水,撕扯著他的衣服往天台上帶,嘴裡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他是個沒用的孩子,留不住靳父的歡心。
他很憎恨,也很害怕。
可當看到茶玖發病,他只有憐憫和心疼。
但這不足以他克服自己的陰影,去選擇勇敢愛人。
正如靳父所說的那樣,親眼看見最愛的人在眼前面目全非、自毀凋零,是靳斯言這輩子最大的噩夢。
“楚寧,愛人不是我擅長的事情,你沒有辦法從我這裡得到這個。”
靳斯言靜靜說道,第一次坦白了自己的脆弱和無能為力。
他以為茶玖會失望。
不想,她只是平靜地點點頭,然後道:“那賽車是你擅長的吧?”
靳斯言抬眼望她,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茶玖拍了拍身旁嶄新的紅色杜卡迪:“來比一場?要是我輸了,我就聽你的,再也不糾纏你了。”
靳斯言沒留意她的話,只盯著這台杜卡迪:“哪來的車?”
“我買的。”
“你有錢?”她的錢之前不都用來賠償了麼?
“刷你的卡。”茶玖理不直氣也壯。
靳斯言:“……”
茶玖選的這款車和她人一樣,酷炫張揚,即使在黑夜賽道里也格外惹眼。
她跨上機車,一雙被皮褲包裹的勻稱性感長腿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停留。
“來吧。”茶玖的眸子黑夜裡格外盈亮,叫人稀罕得緊。
饒是前一秒還在糾結著和她保持距離的靳斯言也忍不住被說動了:“行,我陪你玩一場,但結束之後你要回家睡覺。”
寸頭看出端倪,用手肘戳戳兄弟的胳膊:“你的‘客戶’?”
靳斯言沒搭理他,走過去親自給茶玖檢查頭盔。
這樣的舉動,比他直接承認還要有說服力。
寸頭雙手環胸,意味深長。
圍觀的人群也露出驚訝的神情。
整個京市,誰能得過靳少這樣妥帖的照顧?
海上賽道,賽旗晃動。
最後一揮落下,兩台機車同時越線出發。
靳斯言沒把這場比賽當回事,他的車子保持著較慢的速度,只打算陪茶玖兜兜風,權當讓她發泄這些天憋在醫院的無聊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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