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害了我,用你的無情和漠視為我設下囚籠,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我只是不再愛我自己,不再相信那些愛我的人。”
“但今晚開始我要把那些愛拿回去,分給我自己,分給另一個人了。她很愛我,比您愛我要多得多。”
“再見,我不會再來了。”
靳斯言轉身離去,再不回頭。
病房空蕩,清風微涼。
床上的靳母眼角滑落一顆眼淚。
今夜,她徹底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一個真正愛她的人。
……
靳斯言的告別看著決絕,可內心多多少還是有些悲傷的。
他毫無困意,驅車從郊外又回到了茶玖公寓樓下。
本來他不想打擾茶玖休息,只是想著在樓下的車裡坐一晚。
誰知道車子剛熄火,他就看見茶玖窗戶的小橘燈亮了。
茶玖的電話打了進來。
第一句話就問:“你在樓下傻待著幹什麼,不上來?”
靳斯言微怔:“你還沒睡?”
已經差不多凌晨十二點了。
茶玖:“剛想睡,聽見你車子的聲音。”
靳斯言失笑:“你耳朵挺靈的,還認車呢。”
茶玖也笑了,語氣曖昧道:“我不僅會用耳朵來認車,而且還會用……來認人。”
靳斯言頓時眼神沉暗。
他三步並作兩步上樓,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將穿著草莓短袖睡衣的女孩擁入懷中。
可愛的小東西搖著尾巴想要跟上去。
卻被靳斯言飛快丟到沙發上的一個紅彤彤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大粗莓!
“汪汪!”勉為其難原諒你上次的搶食吧!
小東西叼著草莓,甚至還乖巧懂事地把靳斯言沒來及關上的家門給扒拉關上。
這一夜,臥室里的抽泣聲就沒停過。
茶玖被摁在軟軟的被子裡,眼尾胭紅,指尖緊攥枕頭,噙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認人。”
“你怎麼認我?是這樣嗎?”
“是……”聲音顫抖。
“還是這樣?”
窗外月色緩緩侵入緊密炙熱的空間,灑落無數螢白光輝。
“是你。”茶玖忍不住抽噎出聲,不敢再大放厥詞,乖覺求饒:“我只有你一個人,你怎樣做,都是你啊。”
靳斯言俯身,健碩肌肉沒有一絲縫隙地貼合茶玖起伏流暢的腰線。
憐惜地吻去她眼尾的淚水。
“寧寧,我也只有你一個人了。”
茶玖在淚眼中回頭,看見他眸底里不再掩飾的落寞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