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茶玖照常拿著針灸包和熱鹽包去裴鈺的房間。
卻看見房間內漆黑一片,早早熄燈了。
“咦?”茶玖疑惑,詢問守在外邊的雲安:“殿下今日怎麼這麼早就睡了?我還未給他針灸手腕呢。”
裴鈺的右手在五年前那場和談宴上被刀刃生生割斷,後來又拖了十幾天,原本是廢了的。好在茶玖用了修復藥劑,才勉強將斷掉的經絡連上,只是後續的恢復還是十分艱難。
不過茶玖醫術漸精,再加上有杜仲所送的盤龍金針,其中不同長短粗細的金針尺寸便分了百種,能夠很精確地對裴鈺手腕上的各種穴位進行刺激,有利於後續恢復。
所以茶玖養成了一個習慣。
那就是每晚都來給裴鈺針灸和按摩手腕。
裴鈺也逐漸習慣了,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給她留著門。
今日怎麼一聲不吭,便直接熄燈睡覺了?
怪哉。
雲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聳了聳肩:“殿下今日回來便有些心情不好了,用膳沒多久後便傳了洗漱,然後熄燈休息了。”
茶玖秀眉微蹙,若有所思:“難道是身子不舒服了?”
雲安:“我也不清……嗯?你幹嘛?”
他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茶玖躡手躡腳走到窗邊,把那沉重的木窗推開一條縫,用微弱滑稽的氣聲悄悄問道:“殿~下~您~睡~著~了~嗎~”
屋裡沉寂幾息。
隨即傳來裴鈺淡淡的回應:“還沒,怎麼了?”
茶玖馬上接著道:“我來給您針灸手腕,這項功夫可不能省,每天都得做。還有,您是身子不舒服嗎?我順便替您把把脈吧?”
聽到茶玖的關心之言,裴鈺的煩悶心情也稍稍散去一些。
“進來吧。”
房內重新亮起燭火光芒。
雲安驚奇,心到怪哉。
殿下這兩年睡眠淺,脾氣也越發暴躁。若是休息被人打擾了,難免會發好大一通脾氣。
可對阿初,卻總是格外寬容一些。
茶玖拿著東西走進房間時,裴鈺已經起身,坐在床邊,身上僅著單薄褻衣。
她趕緊拿了披風給他披上,叮囑道:“現在正是倒春寒的時候,殿下可不要小瞧了這忽冷忽熱的天氣。”
裴鈺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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