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為了轉移眾人在雲家兄弟身上的注意力。
二是想要告訴皇帝,雲之初才是那個真正惡毒的人,她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可謂一舉兩得。
四皇子臉色稍霽。
裴鈺望向雲芷若的眼神倒是帶了幾分冷意。
茶玖倒是不急,徐徐翻盤:“陛下,當年雲老太太的藥膳中被下了相剋之物,延齡草。延齡草數量稀少,在民間藥鋪買不到,只有皇宮和幾位太醫家中才有少量。”
“而據草民所知,雲府管理藥材的規矩和宮中是一樣的,都設了入庫和取用的帳簿,誰在雲老太太中毒的那段時間裡取用了延齡草,陛下派人去查,便可一目了然。”
雲太醫越聽越是心驚,只盼著茶玖不要再說下去了,額頭也不斷冒出汗珠。
不錯,他早便知道下毒的是次子云景文了。
只是發現真相之時,茶玖已經被趕了出去。
而他為了雲景文的名聲,也只好將錯就錯,讓養女背了這個鍋。
皇帝本身便是玩弄心計的好手,目光如炬,一眼便從雲太醫那心虛蒼白的臉色上看出真相如何了。
他搖了搖頭,道:“雲家子弟,心胸狹隘,品性毒劣,不堪重用。”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卻等於將雲家子孫未來的前程徹底扼殺。
帝王都批評的人,誰敢重用?誰敢交好?誰敢結親?
雲太醫身形搖墜,欲要當場昏厥過去。
四皇子才緩和的臉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和雲芷若的婚事,他要重新考慮了。
雲芷若扶著雲太醫,表面上看著鎮定,實際上已經咬破下唇,恨毒了站在面前,從容不迫的茶玖。
她不明白。
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雲之初的?
為什麼這輩子搶了她十年的富貴生活還不夠,搶了裴鈺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毀掉她的婚事和前途?
想到這裡,雲芷若眼泛紅絲,怨恨上頭,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了,一心只想在盜竊金針一事上將雲之初的罪名徹底落實,好叫她也一同下地獄。
於是雲芷若便站出來道:“陛下,金針一事臣女尚且存疑。雲之初雖然對太醫們的問題應答如流,可這並非罕見之事,臣女亦可做到。但臣女的師父曾經有言,除非找到比臣女醫術和天賦更佳的人,否則絕不再收徒。”
“不知陛下可否准許臣女與雲之初比試一場,若是臣女贏了,那金針便物歸原主,犯案者也接受應有的懲罰;若是臣女輸了,那臣女便心服口服,金針一事,不再追究。”
說完,她看向茶玖,目光挑釁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