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嘴巴越張越大，臉上寫滿不可思議的模樣，他就感到心情愉悅。
見她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他又會停下來，把剛才的地方再講一遍，直到她恍然大悟。
下課鈴響，燕無歸仍覺得意猶未盡。
原來當喜歡的人在身邊時，再無趣的事情也會變得有趣至極。
蹭課的人潮緩緩散去，向來都是下課就走的燕無歸卻意外逗留，朝茶玖的方向走來。
坐在旁邊的女生側著身，專心致志地八卦著茶玖，完全沒有注意前方。
“既然你不是來看教授的，那你是來找誰的呀?”
茶玖望著那道不斷靠近的身影，想了想，語氣有些不確定：“嗯……算是男朋友?”
燕無歸聽到，挑眉。
算是?
女生羨慕：“你男朋友一定很帥吧，否則怎麼配得上你?”
茶玖看著在面前站定的燕無歸，咬了咬唇：“嗯，很帥。”
女生更興奮了：“是哪位?指給我看看。”
茶玖眨巴著眼睛，伸出指頭，戳了戳面前。
女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興奮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我靠。
教授?
什麼情況!
燕無歸對女生微微頷首，眼神在看向茶玖時明顯柔和許多：“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指的是回到現實世界。
“今天早上。”茶玖吹了吹額頭上的劉海，拖長的語調像抱怨，又似撒嬌：“然後我中午坐飛機過來京市，下午馬不停蹄地又趕來這裡，可累啦～”
燕無歸點點頭，走到她面前背對蹲下。
茶玖眼睛瞪圓：“你幹嘛。”
“你不是累了麼?我背你到車裡，帶你去吃飯和按摩。”燕無歸語氣稀鬆平常。
茶玖看了眼旁邊的人，又看了看他，臉微微紅，和他咬耳朵小聲道：“不好不好，公眾場合，背來背去多難看。”
燕無歸：“那我抱你?”
茶玖知道他在逗她，在無人看見的角度下狠狠咬他的耳垂一口。
燕無歸轉過臉，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低沉聲音，眼神促狹：“現在別咬，回家再咬。”
茶玖：“?”
“你怎麼滿腦子廢料?”
“嗯?你什麼時候改名字，叫做廢料了?”
“臭燕無歸。”
燕無歸眼眸含笑，埋首在茶玖頸窩處聞了聞，說：“香的嘞，沈南棲。”
“……”
兩人吵吵鬧鬧遠去的身影十分和諧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