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看到了。」
……
福祿壽大概是回憶起了什麼,臉色煞白:「我們當時被嚇壞了,沒仔細看就跑了下去,等第二天白天再去,在十八樓找了很久,發現整個十八樓的門牌號只有1到18——」
「根本就沒有19這個房間號。」
「那夏萊呢?她是什麼情況?」蒲煬看見他們的臉色,換了個話題。
「夏萊是我們的帶頭人,」哭得難受的女生叫李妍,這會嚇得眼淚汪汪的,抽著氣開口,「她說她在貼吧上認識了一個大仙,大仙給她送了一本書,上面記錄著很多民俗秘術,聽說要在有……的地方才能起作用,我們就一起去了實驗樓。」
「那次回來以後的一天早上,她的手裡就多了那個東西,我們所有人都嚇死了……因為她那本書上說,那個水圖騰,就是詛咒的意思,夏萊她……很有可能被詛咒了。」
蒲煬聽她說完,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沉吟幾秒:「那本書在哪兒?」
眾人都搖頭,說不知道。
他們又問了些其他的,便和眾人道謝離開了。
兩人走向停車場,泰寧面色凝重地搖著頭:「水圖騰……希望不是我想的那個東西。」
這人方才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蒲煬聞言看向他:「什麼東西?」
「你可能不知道,在很早之前,提行使是分為東西南北四域管理的,掌管不同域的始祖,稱為四侯,」泰寧摸著鬍子娓娓道來,「但是在八百年前,凶煞暴亂,四侯為了鎮壓滔天凶煞,全死了。」
蒲煬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全死了?」
這和提行使筆記上記載的不太一樣。
「對,一個都沒活下來,我見過他們的屍體,」泰寧目光放遠了些,回想起那時的場景,也未免膽寒,繼續道,「其中掌管北域的不夜侯,心口就有這樣一個水紋圖。」
「那個圖騰煞氣沖天,是他的致命傷。」
不知為何,身上冷意漸重,蒲煬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口氣,把空調又往上調了些許。
「唉,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泰寧入鄉隨俗,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屍,慢悠悠道,「要真是那玩意兒,一個你加一個我都得搭進去。」
蒲煬不置可否:「晚上先去泰大看看情況。」
契約上有規定,提行使非常規不得白天行動,有損靈魄,所以蒲煬只好把時間訂在晚上八點鐘,順便抽空拿出那條手鍊大小的銀鎖鏈鑽研了一番。
他之前也試過幾次,這東西還是一變不變,什麼反應沒有不說,還顯得他閉眼對著條手鍊念念有詞的模樣瘮人得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姓泰的不靠譜,真的給他整了條手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