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父母有關?」
劉聲搖頭。
「是和韓老師有關,」劉聲說。
蒲煬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韓老師?」
「對啊,韓老師是我們的帶隊老師,我們都很喜歡她,但前段時間她流產了,身體也不舒服,一直在住院。」
這突然出現的韓老師讓蒲煬有些不解,就如同一團彼此纏繞毫無頭緒的冒險團里又多了一個毫無防備的外來客,與其格格不入,他在心裡快速整理了一下這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問劉聲:
「夏萊和韓老師的關係很好嗎?」
劉聲點頭:
「當然,韓老師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
蒲煬凝下目光:
「李妍也是?」
「都說了每個人都——」劉聲這才反應過來蒲煬話里的意思,難以置信地看向蒲煬,「你懷疑韓老師??」
「這絕不可能!」劉聲斷然否定道,「是她曾經幫了夏萊很多,夏萊很感激她,更何況韓老師一個坐著輪椅的人,她能幹什麼?」
「坐輪椅?」
蒲煬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身影,他驀然抬頭,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劉聲,正準備開口,身後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福祿壽撐著把手,氣喘吁吁地看著蒲煬:
「老大,燕老師找你。」
蒲煬抬眸,所有的情緒在瞬間如潮水般隱退,起身走了出去。
他手伸進口袋裡,裡面裝著一張淡黃色的符紙,是剛剛從劉聲肩頸上取下來的。
羅盤和符紙混在一起叮噹作響,好不歡快,蒲煬思索著剛才那一群學生,指尖將符紙碾碎,變成粉末消散在虛空。
燕南正好從走廊出來,兩人在門口撞見,蒲煬越過燕南,看見那群學生的背影,正圍在一塊說著話。
燕南開口:「怎麼樣?」
蒲煬將視線收回來,眉宇間凝著一層冷霜,對燕南道:
「我從他身上取下一張符紙。」
「符紙?」燕南和他對視一眼,「劉聲本人沒問題?」
「不太清楚,就目前來看,應該不是他,」蒲煬並未立刻下定結論,劉聲既然知道那本書的存在,那他本人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真的只是草草聽說嗎?
更何況……
蒲煬想起和劉聲的談話:「他們那個帶隊老師,姓韓是嗎?」
燕南點頭:「聽說叫韓鳶。」
「韓鳶……」蒲煬將這兩個字拆開,在唇間慢條斯理地過了一遍,嘴角上揚,很輕地勾了一下。
「怎麼,你認識?」
「不止我,你也認識,」蒲煬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燕南,「她是周校長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