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
蒲煬沒說話,用「你在開什麼玩笑」的目光靜靜盯著燕北聲。
「不是所有蠱都能殺人,」燕北聲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把蒲煬皺起的眉角撫平,「以毒攻毒。」
「放心,你小弟沒事。」
不出燕北聲所料,十分鐘左右,福祿壽慢悠悠睜開了眼。
可等他看見坐著的兩人後卻猛地往後躲,抱著頭尖叫起來,被單被猛地踢落在地:「你們離我遠點!」
蒲煬和燕北聲對視一眼,上前直接液了張符貼在福祿壽背後,剛才還處在狂躁狀態中的人肩膀一瞬間癱軟下來,靠著床頭不住地喘著粗氣。
好一會兒,福祿壽才抬頭重新看向他。
「回神了?」燕北聲往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福祿壽低低「嗯」了一聲。
「怎麼回事,說說吧,」燕北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剛才跟撒癔症似地。」
福祿壽目光渙散地落在床的另一側,像是回想起什麼可怕的東西,顫抖著開了口:「昨天半夜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敲門,是老大的聲音,本來準備給他開門,可燕老師不是說過不能開門,我撒了個謊,發現門口的不是老大,就把他騙走了,然後我就回頭想把大爺叫醒,可我怎麼叫他都不醒,我只能把燈打開……」
「我就看到,」福祿壽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聲音隱隱帶著哭腔,「我就看到老大你和燕老師站在床邊,一人手裡拿著把刀,一刀一刀往大爺身上捅!」
他說完還瞪了燕北聲一眼:「你還把大爺的眼睛給掏出來了。」
燕北聲坦然地接受了他的視線,語氣很輕鬆:「幻境,都是假的。」
他停頓兩秒,又開口:「而且你們土地爺給我發了消息,說是被綁架了,讓我們不用擔心。」
……
土地爺心夠寬。
「真的?」福祿壽懷疑地掃視一圈床上的血跡,「那這些怎麼解釋?」
「你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福祿壽將信將疑地走下床,站到窗外幾步遠的距離,才發現看似混亂恐怖的血跡竟然是兩個字。
機靈鬼泰大爺大概是腦子抽了,不知道在想什麼,被擄走前還有閒情以血代墨,留下了「安全」兩個大字。
陰官都這麼猛的嗎?福祿壽有點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