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門外忙忙碌碌的池糖,祝如意偷偷收起一隻手,藏進被子,隔著布料揉搓起微涼而柔軟的部位。
不夠。
……不夠!
他臉色發白,手指逐漸游移,沒入了第一個關節,卻怎麼都無法消解身體裡那股難言的空虛和瘙癢。
「祝如意!」
房間門口突然探進來一個腦袋,祝如意半曲著身子,不動聲色:「怎麼了?」
「我去洗個澡,你要是有事就直接叫我!」
小動物蹦躂著進了浴室,祝如意的呼吸逐漸不穩,在聽到水聲響起後,幾乎是翻滾著下了床,從角落摸出一把鑰匙,對準了櫃門上的鎖。
他的手在顫抖,鑰匙不斷從鎖孔邊緣划過,卻始終沒能順利插進去。
「艹……」
他暗暗地罵了一聲,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嘗試,終於將那個池糖唯一不能觸碰的角櫃打開了。
時間緊急,祝如意只來得及拿出個保證有電的,便連忙合上櫃門,躲進了自己的被子裡。
久違的震動聲稍稍緩解了內心的躁動,祝如意一手背在身後調整著位置,忙碌之下,竟沒注意到浴室中停下的水聲。
「祝如意?」
就在剛才,池糖發現浴室里的洗髮膏沒有了,於是擦了擦身子繞到客廳來拿洗髮膏。
可他沒想到的是……
一門之隔,祝如意蓋著被子趴在床上,過於安靜的室內尷尬地迴響著震動聲。
向來從容不迫的領導人,此刻卻被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背後的手摸索著,試圖找到開關將它停下,卻不料一個手滑,直接讓它掉到了床上。沒有手指的限制,馬達肆無忌憚地運轉,傳進祝如意的耳朵里,幾乎是震耳欲聾。
「出去!」
他應激地大喊,出於本能地發動異能,轟然關上房門,隔絕了池糖的視線。
門外。
池糖喉結滾動,緩緩跪在地上,額頭抵著門板。
一門之隔,隱約能夠聽見房內低沉而甜膩的喘息。他能感受到祝如意的羞恥心在拼了命地壓抑,可那具已然依賴成癮的身體卻死都不可能放過手邊的舒爽。
池糖不懂,不明白。此前的二十一年,他從未接觸過性相關的任何知識。
他只知道,他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些新的欲望——在聽到祝如意的聲音之後。
他想占有他。
想讓祝如意不再把他關在門外,不再害怕被他發現,全身心地擁抱他,向他索取一切骯髒的貪婪的不成樣子的欲望。
他想讓祝如意,變成他的祝如意。
過了很久,池糖已經沖了個冷水澡回來,守在祝如意門前,聽到掰動門把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