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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祁奉之問過他同樣的話,當時傅徵的回答是,長亭又不打仗,我去長亭幹什麼。

如今祁禛之再問,傅徵已會從善如流地反問:「長亭是什麼樣子的?」

祁禛之輕嘆了一口氣:「長亭啊……」

有雕樑畫棟的精緻小院、小橋流水的遠近村落,還有終年籠罩著一層薄薄霧氣的青黛色丘陵。

那是文人墨客的故鄉,也是西江往東的畫中山水。

長亭百年不出一個武將,唯一扛著長槍走出長亭的,只有祁氏一族。

祁禛之在幼時回過兩次老家,他對長亭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一碗筍厥餛飩。

傅徵大概也對筍厥餛飩很感興趣,他支著頭,還想聽祁禛之接著往下講。

祁二郎看著傅徵那雙發亮的眼睛,想起莫金金那句「權當是哄人了」,不由神使鬼差地說:「如果有機會,我帶你回長亭,那地方……和塞外完全不同。」

傅徵被這話晃了神,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好。」

第15章 可曾有過心悅之人

幾聲鑼響,不遠處的胡戲班子開張了,三個身著胡漠長袍的外族美人蒙著面,身姿裊娜地從帷幔後走出。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有個半大小孩從祁禛之身邊跑過,一把拽下了他掛在腰間的錢袋子。

「哎!小偷!」祁禛之大叫。

胡戲班子外摩肩接踵,那小孩眨眼間便鑽進人海,不見蹤影了。

祁禛之氣得直咬牙,正想越過人群追上前,誰知這邊傅徵一推碗,錯身躲過幾個來往的小販,一閃往反方向去了。

「你要幹什麼?」祁禛之急忙去拉傅徵。

可那一向走路慢吞吞、說話慢吞吞的病秧子竟動作極快,揚起的袖口擦著祁禛之指尖一晃,消失了。

祁二郎一驚,生怕那吹陣風都能倒的人被那些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們擠壞了,他一面丟下身上僅剩的兩個銅板給餛飩攤老闆,一面沿著剛剛傅徵離開的方向追去。

但還沒跑兩步,就見傅徵一手拎著被偷的錢袋子,一手提溜個小孩,從處不起眼的小巷口走出。

祁禛之舒了口氣,上前忍不住埋怨道:「一個錢袋子而已,你若是再跑丟了可怎麼辦?」

傅徵卻覺得他這話好笑:「我怎麼會跑丟?在天奎城裡,我閉著眼睛都能摸回去。」

祁禛之抿了抿嘴,拿過傅徵遞給自己的錢袋子:「看不出來,你這捉賊的本事倒不錯。」

傅徵一笑,抬手一拍那小孩的後腦勺:「以後不許幹這種勾當了,聽見沒?」

那小孩頂著個花臉,嘴角還沾著點白糖,可人又長得瘦小可憐,像個鑽進米缸里偷吃的小老鼠。

他扣著手指,嘟囔道:「我餓……」

祁禛之嘆了口氣,從錢袋子裡摸出貫銅錢:「給你壓壓歲,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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