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名義上」,他們難道真和北衛皇親有什麼聯繫嗎?
十三羽是萬壽宮裡的死士,封絳既然這麼說了,那豈不是證明,虎無雙或許並非只是空有虛名。
見祁禛之不說話,封絳眉梢微微一挑:「祁二公子,除此之外,我還可以附贈你一個秘聞。」
「什麼秘聞?」祁禛之仍未放下戒備之心。
封絳不疾不徐道:「公子,你可知那位叛了國的敦王殿下生母是誰?」
敦王,生母不詳。
據說是當今皇帝就蕃時,潛邸里的小丫鬟所生,當然,還有民間傳聞,說敦王生母是個胡漠女人。但這些都是沒影的話,從未有誰真的去考證過。
祁禛之過去也曾好奇,想要問問傅徵他到底知不知道謝寒衣的親娘是哪尊大神,但傅徵一向很有口德,從不在人背後議論是非。祁禛之努力了半天,也沒問出個三七二十一來。
眼下,聽封絳說起,頓時又勾動了祁禛之心底的求知慾。
可封絳故意拿腔作調:「你先答應我,我就把此事給你娓娓道來。」
祁禛之耐著性子:「我若是答應了你,來日在那赤練郡主的手下有什麼好歹了,你難道能飛身去救我嗎?」
「救你恐怕是不能的,但好歹應該也是不會有的。」封絳講話總像唱曲兒,慢慢悠悠,抑揚頓挫,仿佛過去做的不是死士,而是北衛宮裡的伶人。
祁禛之學著他的語氣反問:「那封兄,這又是為何呢?」
封絳笑了笑,他一抖袖籠,從中甩出一卷工筆畫來:「實不相瞞,祁二公子,那赤練郡主已經找你好久了。」
祁禛之打眼看去,就見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展開在自己面前。
畫像上的人眉目鋒利,俊美無雙,一對桃花眼,脈脈含情,不是他祁二郎又是誰?
這玩意兒畫得比掛在天奎城下的通緝令要逼真多了。
「真好看啊……」見了漂亮男人就雙眼發直的白銀喃喃讚嘆道。
祁禛之劈手奪下畫,不可思議道:「這是那個瞎子畫的?」
封絳笑吟吟回答:「赤練郡主特地尋來了哨城最出名的畫師,又請身邊一位見過你的婢女,描摹出了這麼一副畫像。看看,是不是惟妙惟肖?」
祁禛之欲言又止,心裡顛三倒四地想了半天,頭一回有些後悔跑來了哨城。
封絳收走畫像,喋喋不休:「所以,就算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我猜赤練郡主也定捨不得要你的命。我時常被拘在賀蘭鐵錚身邊,無法接近她。可你就不一樣了,你有得天獨厚之優勢,近水樓台之便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