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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聽到傅徵醒來就腳不沾地趕來的祁禛之被這「威遠侯」三字噎得喉頭一陣發哽,他用變了調的語氣道:「你叫我什麼?」

傅徵身上氣力不濟,臂膀上又有舊傷,支起來久了撐持不住,在聽到這個問題後,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身子一軟,要往榻下栽去。

「哎,小心!」祁禛之一驚,一個箭步飛衝上前接住了差點砸在地上的人,又小心翼翼避開他肋間和胸腹前的傷,把人重新安頓在榻上。

「多謝。」傅徵雖沒什麼精神,卻很有禮貌。

只是這禮貌讓祁禛之頓時火冒三丈。

而傅徵病中遲鈍,亦或者是他壓根沒有看出祁禛之在生氣,於是這個很禮貌的人問道:「之前我托香喜將畫月送給君侯,不知君侯有沒有收到?」

祁禛之看著他瘦骨伶仃、面無血色的模樣,藏在袖籠里的指尖忍不住狠狠掐上了掌心:「將軍的東西,為什麼要白白送給別人?」

傅徵看上去有些失落,他說:「原就是給君侯的,當初在天奎時,君侯不是收下了嗎?現在不願意要,難道是因為……」

「沒有什麼因為!」祁禛之憋著氣道,「那是你的東西。」

傅徵慢慢垂下了眼睛,仿佛是早有預料一般:「我也猜到了君侯大概不願收,只是畫月做工精細,若放在庫房裡生灰,未免有些可惜了。」

祁禛之瞪著他,不知自己不願收的原因,和傅徵心裡想的,到底是不是一個。

可是現在他沒法問,因為傅徵話說得多了,開始咳嗽起來,他強撐出的精氣神很快耗盡,人又變得昏昏欲睡了。

祁敬明放下帘子,又把祁禛之推出房門。姐弟倆站在連廊中,默默地看著彼此。

直到小廝前來送藥,才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此後幾天,祁禛之來的次數不多。一面是因他一見傅徵就忍不住生悶氣,又不得在那人面前發作,一面又因朝廷事務著實繁多,剛登基的小皇帝隔三差五哭鬧著要見傅徵,新晉的威遠侯應接不暇,能躲在家裡享清閒的時間實在沒有。

而每日等祁禛之抽出空來時,傅徵也早已睡下,他只能坐在一旁,看著那人的睡顏,兀自反省與斟酌。

直到初冬時的某一天,祁禛之又從白銀處得知了傅徵準備離開的消息。

他才從太極宮回來,手上的馬鞭還沒放下,就見白銀蹭到自己身邊,小聲說:「今早將軍又說想回天奎呢,他見外面下了雪,說路上不好走,又怕自己等不到來年開春。」

祁禛之一聽這話就皺眉,他丟下馬鞭,直衝著傅徵住下的那間廂房奔去。

可等到了門口,祁二郎又止住了腳步,他先是想敲門,卻忽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面對傅徵,後又想令小廝進去通報,但又自覺自己享不得那樣大的排場。

他左思右想,左搖右擺,左顧右盼,而正當這千難萬難的游移之時,房門竟從裡面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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