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麗婭聽得直皺眉頭:“‘希錫’是芬蘭的一個凶神對吧,據說能操縱惡魔麋鹿……怎麼起這種名字啊,和你們學的?”
索爾望向女兒,認真地說:“他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他應該是先經歷了易物儀式,然後根據自己魔法的樣式取了‘希錫’這個稱號。而我們在還沒有進行儀式的時候,預備成員的代號就已經定下來了。我們的代號與魔法形式沒有關聯,甚至與性別都沒有關聯。”她朝佩倫抬了一下手,“像佩倫那種情況是純屬巧合。”
“佩倫”是斯拉夫神話里的雷電之神,樹籬村的佩倫能用易物魔法生成雷電。
這確實是巧合,不是故意的,神明佩倫狂暴而健壯,這個瘦弱的戴眼鏡中年人與祂並不相似。
說完前面那些話,索爾忍不住嘆氣,又加了一句:“瓦麗婭,當初輪到你的時候,按順序排到的代號是‘戴伯格’,但是你……”
瓦麗婭打斷了她的話:“媽媽你不用解釋得這麼細,我只是順口評價一下希錫的稱號,又不是真不懂這些……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的代號就和命名颱風差不多。”
瓦麗婭平時幾乎不回家,現在為了商量正事和母親共處一室,對起話來很容易突然尷尬。
偏偏她倆都是平時話比較多的類型,誰也不沉默內斂。
索爾剛想再說點什麼,瓦麗婭站起來走向廚房,說要去燒點水,沖點咖啡。
其他人都感受到了這種微妙氣氛,也不好說什麼。
貝洛左右看看,強行說回正題:“考慮到阿爾托的身份隨時可能變化,我以後一律稱他為‘希錫’,這樣更好記。據調查,希錫從家居廣場的精靈圈進入‘淺灘’,混在受困人員中,把一部分人引導到特定地點,造成這部分人至今失聯。他的目的就是把大量普通人類帶進‘淺灘’。要進‘淺灘’就需要精靈圈,由於天然精靈圈比較分散,境內已知的幾個還被我們處理過,尋找起來是比較困難的,所以希錫藉助了蕨花的特殊能力,使用蕨花製作了的新精靈圈。”
索爾問:“根據你們的描述,他好像並沒有親自傷害那些人?”
“是的,”貝洛說,“他把人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大多為中老年人、少年兒童、成年婦女,這部分人遭到了蕨花的攻擊。卡戎和派利文及時趕到,這部分人都獲救了。另一部分大多是青壯年男性,其中只有一名少女,這些人被希錫帶走後失蹤。我們初步認為,希錫應該是誘導他們穿越了‘淺灘’,把他們送到了精靈位面。”
索爾嘆道:“進了精靈位面啊……看來是回不來了。”
貝洛說:“嗯。這幾天我們多次進入淺灘進行勘察,裡面沒有活人的痕跡了。”
索爾說:“搞不懂,他到底有要做什麼啊……還有厄俄斯,她又要做什麼?她懲罰我們還沒懲罰夠嗎?”
“提亞並不是想懲罰我們。”瓦麗婭說。
她端著咖啡回來了,端的是托盤,在場每個人都有一杯。杯子勺子都是盧卡家的,咖啡是她從辦公室順手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