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微微噘嘴:“真的嗎,可是不帶著刀我心裡沒底……”
嘴上這麼說,她還是解開了掛刀的皮帶。
然後她把雙刀朝門內一遞,裡面有人伸手接了過去。
看來屋裡不止他們仨,還有更多人在裡面藏著。
卡戎走了出來,坐到了尤里身邊。
尤里問:“你們好像很緊張,可是又一堆人聚在離索爾家最近的房子裡圍觀……你們到底是緊張還是不緊張啊?”
卡戎聳聳肩:“很難解釋。人心難測唄。嗯……‘人心難測’好像不是這麼用的。算了……”
尤里感嘆道:“看來確實緊張。卡戎,我從沒見過你這麼緊張。”
“那是你見得少,”卡戎說,“我最近頭髮都掉了好多,發縫快要能放下小拇指了。”
“才沒有,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因為我頭髮燙過啊,比實際顯得多。”
兩人又隨便東拉西扯了幾句。卡戎暗暗感到神奇,和尤里閒聊的時候,焦慮感很明顯地迅速減弱,每過一秒,心情就好上一分,簡直比空調製冷還快。
這是精靈魔法,還是什麼更難形容的現象?
過了一會兒,泰拉和狄瓦娜也出來了。他們沒到外面來,而是站在鐵藝柵欄內側,尤里的身後。
狄瓦娜點了點尤里的肩膀:“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我回答,你們都知道的。”尤里說。
“但是……剛才我從窗戶里看見她的臉了,”狄瓦娜皺眉盯著對面的房子,“索爾是我表姐,我也算是看著她的三個孩子長大的,我絕對記得那個長相……那個‘孩子’,她……她看起來完全就是……”
“像小時候的厄俄斯,對吧。”尤里替她說完。
“為什麼?”
“因為這就是她的認知。‘厄俄斯’是母親給予她的名字。”
狄瓦娜一手扶額:“我就不糾結原理了,反正我也不怎麼懂精靈魔法……我問‘為什麼’所指的是,即使‘她’有了這樣的認知,然後呢?然後我們在等待什麼事情?”
尤里側坐著,回過頭。
他還未做出解釋,站在一旁的泰拉忽然雙眼睜大:“尤里,我好像明白了……”
卡戎也回頭看他:“怎麼突然這麼聰明了?”
卡戎經常無意間說一些很難聽的話,樹籬村的人習慣了,一般懶得怪她。
泰拉說:“從天空‘放晴’開始,我就感覺到一種微妙的熟悉感……以前好像經歷過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