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然狠狠甩開握著席秉淵的衣領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發泄完情緒欲抽身離去。
卻被席秉淵反握住了手腕。
江然的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一抖,席秉淵曾就是這麼握著他的手腕把他拖進了那個房間……
「祈知木和那個Alpha如何我不在乎,他們能幸福也好,不能幸福也罷。」席秉淵目前看來情緒很穩定,他只是靜靜地握著江然的手腕,沒有表現出任何暴力的傾向。
江然聞言則面色不善地皺了皺眉,他並不理解席秉淵的言下之意,只是這話聽著實在氣人,一個既得利益者如今同他說自己不在乎結果,多麼可笑。
「祈知木還真是養了一條三年都沒養熟的狗。」江然微微蹙起眉,眼中冷漠與惋惜並存,他望向席秉淵的眼神愈發流露出不解與諷刺。
不在易感期的席秉淵是當真情緒穩定,面對江然直戳痛處的諷刺也面不改色。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養不熟的狗,那就好好想想怎麼與我這條瘋狗解綁吧。」席秉淵語氣淡淡,甚至還有心笑了笑,他頗為禮貌地放下江然的手腕,「畢竟花再多的時間精力都是養不熟的。」
「……」江然冷颼颼地抬眸。
「難做的是你,不是我。」席秉淵平靜道。
江然眉心蹙得更緊。
的確,在這一場婚姻里,受難的終歸不是席秉淵。
席秉淵若想要一個後代,他大可在外面隨便找個什麼人,只要你情我願一切都好說;可江然面臨的情況不同,他是一個Beta,不論是與Alpha結合還是與Omega結合,生育後代的機率都不高,更何況他的父親明令表示了他只需要Alpha的後代。
而如果不生,那就意味著席秉淵與江然無法離婚,那麼席秉淵永遠都是望江繼承權的一個競爭者,而江然是絕對做不到把望江拱手相讓的。
「……」
面對席秉淵有條不紊又平靜無比的眸色,江然火氣褪去之後就只剩下了疲倦。
太冷靜太清明了。
在對方的襯托下,他遲來地覺得自己可笑。
怎麼他總在席秉淵面前失態,總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難不成那個什麼勞什子的信息素影響真的存在?
「……算了。」江然擺了擺手,也不欲再多言。
總而言之他是想明白了,席秉淵就是他的克星,在他面前自己總是像個跳樑小丑一般的失敗。
其實他們都互相了解對方,但又總是在莫名的時刻忍不住要讓對方不得台階下。
「……我又失言了。」江然反而與席秉淵先妥協。
對於席秉淵的道歉,他可以接受,卻不會選擇原諒。
大家都是成年人,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他不是無法接受性行為,他只是憎惡強迫。
他的上一段婚姻是與Omega的結合,他自然是居於上位。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