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卻不得不在心底承認,席秉淵已經漸漸取代了祁知木,成為了他心底那個不可說的姓名。
他眼底晦暗不明,手指在席秉淵衣領上攥得死緊,他眼睫顫動一下,強忍下心中那些不可言喻的觸動。
他此刻是如此狼狽,但也在混亂的洪流之中得到了解脫
……
即使他曾經那麼恨他……即使他現在也沒有停止恨他。
江然覺得自己大抵是瘋了。
否則他怎麼會在顫顫巍巍之中解開了席秉淵的衣領。
後來他就徹底被酒意侵襲了大腦,他記不清衣服被褪下時的寒冷,也記不清乾澀的疼痛,更記不清過程中的愉悅。
他只記得黑暗中,席秉淵那一雙有如鷹隼猛獸一般的雙眸,仿佛要將他釘死在案板上。
席秉淵的吻里沒有幾分旖旎之情,那只是掠奪與侵略。
濃烈的Alpha信息素橫衝直撞一般地隨著標記在江然的血液中翻湧,那一陣難言的滾燙侵襲著他的唇舌、喉嚨、身軀,伴隨著對方無意憐惜的力道。
他無處可避。
他知道自己將永遠是這個Alpha的手下敗將。
第35章 我們是什麼關係
江然再次清醒時,身側的床褥上已經不剩下幾許餘溫。他只能嗅到房間空氣中裊裊殘餘著的伏特加Alpha信息素氣味。
人去床空。
席秉淵人呢?玩這齣不知所蹤?
是害怕?
還是用完就扔?
就這麼不待見他?
江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地閉上了眼睛,試圖壓下身體與心頭的那點疲倦感。
忽而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繼而他慢吞吞地睜眼。
只見那個方才被他在心底貶的一文不值的Alpha挺拔高俊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穿了身筆挺修長的風衣,十足自在地倚在門口,目光慢條斯理地打量著江然。
江然啞然,微微轉過頭皺起眉,與他對視。
席秉淵在原地倚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等江然開口,但是顯然他沒有等到,於是邁步走到床前,抬手試了試江然的額頭。
在江然仿佛是看神經病的目光中,席秉淵淡淡收回手,隨意地解釋一句:「擔心你發燒。」
江然如臨大敵地後縮了好一段距離,眼神中充斥著警惕:「我好得很。」
席秉淵面不改色地繼續雲淡風輕,甚至分外體貼地後退了半步:「既然好的很,那就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