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秦倩倩的嚴辭之下,席秉淵面上沒有露出特別的表情,他只微微偏過頭,面部輪廓在光與影的交錯下不甚明晰,氤氳出沒有起伏的波瀾。
「……誰知道呢。」
他聽到自己這樣開了口。
他對江然的感情並不像他口中的那麼純粹,其實他一直就知道。
他騙過了很多人,但他沒有自欺欺人的習慣。
他清楚自己對江然的占有欲強烈地不正常。這種欲望生長在他的心中,伴隨著兩人生理上的互相影響而越發盤根錯節地在他心中紮根。對此他心如明鏡,如果江然不屬於他,那他也絕對不會放任江然屬於任何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又是緣何而起呢?
是信息素不可抗力的作用?還是他真的不可自拔地愛上了江然?
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有想清楚。
他只能承認自己是想要獨占江然的。
獨占那樣傲氣的、獨立的一個人......把他壓在身下,鎖住手腳,只歸自己一人所有。
……
在江然面前,他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智不過是支離破碎、搖搖欲墜的廢墟,如同是鬼迷心竅使至的罪惡,他坦然承認其中的卑劣成分。
所以……
他究竟是否,在心底認定了江然呢?
……
誰知道呢。
第50章 我的
席秉淵取了手提箱回來的時候,江然與秦老太太正兩相沉默地坐在屋裡,一個在左側,一個在右側,之間隔著一道不遠不近的距離,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因為猜到了這一段沉默的前因後果,所以他並未面露驚訝之色,只挑了挑眉,放下手提箱坐到了江然身邊。
他微微垂眸,看向近在咫尺之間的、屬於江然的面容,在這個距離之下,對方的面容清晰而生動,就連眼睫之處最細微的顫抖都可以看清。
江然的眼睫的確在微不可查地顫抖。
席秉淵不自覺的伸手,沒由來地,他覺得自己應該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