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當他想到徐伯喬也許僅是要因為對他負責就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又覺得不能繼續跟他見面。
他在反反覆覆的自我拉扯中,覺得徐伯喬這個人快成了他一塊心病了。平日裡碰不得,一旦碰觸就會泛濫成災,他甚至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著徐伯喬那晚的樣子解決寂寞。
以至於現在他聽到徐伯喬的聲音,看到徐伯喬的樣子都不能保持淡定。
像是戒斷反應,越是告誡自己不要靠近,但見面後越覺得充滿誘惑。
「杜若,你不去食堂嗎?」
杜若抬頭去看,是同校的體育老師焦允川。
杜若像得了救星,立刻朝焦允川跑去,同時對徐伯喬說:「抱歉,我下班了。」
徐伯喬看著杜若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入職山南醫大附院當天,徐伯喬和廉松節一起上班。
副院長和人事科長到科里來宣布,徐伯喬入職。
由於要籌建骨科中心,徐伯喬和廉松節不但承擔業務工作,也要承擔一定的行政工作。
領導們說完工作,就開始和大家閒聊。
醫院裡年輕醫生護士多,院長率先問徐伯喬的個人問題。
「小徐成家了嗎?」
「沒有。」徐伯喬笑的禮貌。
「那你單身嗎?」
徐伯喬笑得更甚:「我不是單身。」
院長一臉遺憾,人群中也不乏年輕的小姑娘露出失望的神色。
廉松節看了眼徐伯喬,沒說話。
處理完一天的工作,廉松節和邊重樓要給徐伯喬慶祝入職。
廉松節開車,徐伯喬坐在副駕。
「我副駕座有刺嗎?」廉松節餘光看到徐伯喬打開手機又關上,坐著不安穩。
「今晚能不能把杜若也叫上。」徐伯喬說。
廉松節聞言問:「你老實說,你和杜若怎麼回事,我就考慮讓邊重樓幫你叫人。」
徐伯喬還沒和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多少有點難以啟齒。
「我和杜若……那什麼……」
這時路口的綠燈亮了,廉松節剛啟動車子,只聽徐伯喬說:「我們,不小心……睡了。」
廉松節其實聽清楚了徐伯喬的話,但是這件事,他真的很難和徐伯喬聯繫起來。因為徐伯喬的性格,從來不會做這種事。
「睡了……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廉松節問。
「我估計是瘋了,但那天那個氛圍到那兒了,自然而然……事已至此,我勇於承擔責任,但杜若一直躲著我。」
徐伯喬頓了頓:「我對他,是有好感的。但發生關係,尤其是我和昝鋒剛分手不久後,發生這種事,確實有點草率。所以我想問問杜若的意思,再考慮下一步怎麼辦。」
廉松節:「我有點擔心邊重樓會生氣,我怕他炸了毛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