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上前扶著人,不顧徐伯喬的拒絕,硬拉著他上了計程車。
徐伯喬雖然停了藥,但他很久沒有喝過這麼多了,替張偉擋酒後覺得胃裡火燒火燎根本吃不下東西。
杜若和他說話,他已經疲於應付,只想趕緊回家倒頭睡一覺。
但他明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嘴硬著讓杜若不要管自己,但還是在進家門前徹底斷了片。
杜若把他扛進屋裡,似乎聽到徐伯喬在念自己的名字,但具體說了什麼,他聽不清楚。
杜若的心口發脹,他很想問問徐伯喬究竟對自己要說什麼。
但他不敢也不能。
杜若在徐伯喬父母面前替他隱瞞了回山南的原因。
但杜若覺得他大概率是因為和前任分開才回來的吧。
杜若真的好討厭徐伯喬的前任。很討厭那個綠茶男。
為什麼要劈腿呢?為什麼要把徐伯喬搞成這幅模樣。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徐伯喬的父親問。
「伯父,我叫杜若,是…伯喬的朋友。」杜若心虛,自己和徐伯喬真的是朋友嗎?
不是的話,又是什麼呢……
今天過後,自己又得和徐伯喬毫無瓜葛了吧。
杜若在徐伯喬家樓下的花壇邊上坐了許久。
他覺得心裡的話全都憋在嗓子眼,他應該立刻說給徐伯喬聽聽。就算他還不能定性那些內容代表著什麼感情,可他很想說。
說他很在意徐伯喬,說他擔心徐伯喬。
但徐伯喬醉得不省人事。
他沒有機會。
他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剖白自己的時機。
他說出來的衝動,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然而第二天清晨,昨晚那種想要不管不顧和徐伯喬說清楚的衝動,像鬼魅縮回了陰暗的角落,不敢出頭。
而徐伯喬在第二天醒來,只記得杜若追著他坐在出租上。
怎麼進的屋他記不得了。
今天他休息,父母也在五一假期,見他起來給他熱了早餐。
見徐伯喬洗漱完畢還在沙發上發呆,徐母坐在一旁問他:「昨天怎么喝那麼多?」
徐伯喬回神:「朋友結婚給人擋酒了」
「我們知道,昨天送你回來那個叫杜若的小伙子說了。」徐父從廚房出來端著早飯放在茶几上:「吃吧,這麼大個人喝得不省人事,真不知道杜若那小身板兒,怎麼把你弄回來的。」
徐伯喬咳嗽掩飾,起身端起桌上的牛奶大喝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