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爭趕緊退出朋友圈,回到消息列表那個頁面,從一堆小紅點裡扒拉出跟許竟的對話框。
敲敲刪刪,他最終發出去一段話。
[ 明天你有什麼安排?]
等了足足五分鐘,連「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也沒出現。
許竟估計是睡著了。
他索性直接把自己要說的都說完,然後也去睡了。
[ 晚上我哥要來,說想見見你,不介意的話,咱們一起吃個飯,行嗎?]
轉天,宋爭醒來,手機里已經收到了許竟的回覆。
[ 可以。]
時間是一個多小時之前。
「起這麼早……」
宋爭嘀咕著,看了眼表,發現才不到九點。
也就是說,許竟七點多就起來了。
他眯著眼睛醒盹兒,心裡想,昨晚吃過藥的許竟困成那樣,早上還能正常起床,看來應該不是頭一回服用,而是已經吃習慣了,對藥物產生了一定的抗體和依賴。
再次拿起手機,他給許竟發消息。
[ 白天呢,你要做什麼?]
許竟沒有立馬回復,而是過了二十來分鐘,才回道:[ 休息。]
聯想到昨晚在許竟房間的垃圾桶里看到的那隻藥瓶,宋爭不自覺緊張起來,問:[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仍然過了一會兒,他才等到許竟的回覆。
這次是一條語音。
「沒有,沒什麼事情做,明天就開拍了,我想多休息一下,調整調整狀態。」
許竟的聲音帶了點兒喘。
不等宋爭說什麼,他又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剛剛在跑步,有人拍我。我現在回到酒店樓下了,你起了嗎,一會兒要不要一塊出去吃早飯?」
不管出於什麼緣故,許竟肯主動幫著「經營」這段備受關注的婚姻,宋爭心裡很是感激,就連晚上即將要面對宋寒的不安,也因此緩解了幾分。
他趕忙回以語音:「好,我收拾一下就去找你。」
應該是進了電梯,消息變回了文字。
許竟說:[ 我得沖個澡,你先別急,等我過去找你吧。]
半個小時以後,許竟換了一身乾淨的運動服,出現在宋爭的房間門口。
他還是把衣領拉到了最頂端,遮住覆蓋在腺體上的阻隔貼。
昨晚太困了,鎖好門,他就撲在床上睡著了,脖子上的阻隔貼忘記撕掉,帶了一宿,剛才出門前又換了新的,一直捂著,導致腺體周圍的皮膚出現了一片紅痕,又癢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