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蹭了……」宋爭咬著牙,面紅耳赤地湊近許竟,沉聲說道,「再亂動,我要咬你了。」
許竟無辜地眨眨眼:「你沒打抑制劑還是我沒打?咬我幹什麼?」
「你……」宋爭語塞。
「去趟廁所。」
許竟突然站起來,不與宋爭繼續「糾纏」帶顏色的話題,自顧自道。
腿上的重量一消失,遮擋也沒有了,褲子裡頂出的小帳篷顯露出來。宋爭手忙腳亂地翹起二郎腿,扯過手邊的擴音器蓋在身前,垂下頭低聲罵了一句。
費了好大勁,宋爭甚至把家裡給找的那些omega的照片全看了一遍,心情都給弄差了,那股該死的欲-望才慢慢退下去。
等到開拍,許竟又恢復了專注和敬業,認認真真完成了每一條鏡頭,讓人根本找不出能挑剔的地方,再想做文章也無從下手。
而期間的每一次休息,他都要跑到宋爭周圍,或是坐在導演椅上,或是靠著、趴著倚在宋爭身上,總之就是粘著對方。
不光想給大家看,更多的,主要還是為了欺負宋爭。
被反覆撩撥的alpha坐立難安,處在發-情期的omega倒沒什麼事兒。因為提前打過抑制劑,宋爭又一直都在身邊提供著源源不斷的信息素安慰,許竟的身體狀況很穩定,除了會比平時更容易覺得累,再就是變得「黏人」了一些,他幾乎沒什麼異常,拍出來的成果都非常不錯。
一個大夜,劇組把所有黑天的鏡頭全拍完了,天亮之後,各組人員還意猶未盡似的,看大家狀態都在線,宋爭和秦淏合計一番,乾脆把轉天的通告也拿出來拍了幾條。
收工回酒店,許竟匆匆卸掉臉上的妝容,簡單沖了個澡,然後一頭扎進被窩,沒過多久便睡沉了。
宋爭還沒來得及找他「算帳」,見狀只能悻悻作罷。
總不能把人從睡夢中薅起來收拾吧,再說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又不是真的情侶。
宋爭只以為,許竟是累著了,便也沒有過於在意。
可他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這個omega就像是按照規定程序運作的機器人一樣,每日行事如出一轍:裝作黏人,故意秀恩愛,認真拍戲,拼命工作,回到酒店倒頭就睡,多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黏人和秀恩愛是為要扮演好他的「妻子」,認真拍戲是作為演員的本分,想拼命工作是不願意因為發-情期影響劇組的整體進度,而能拼命工作是因為抑制劑和信息素安慰起的作用,倒頭就睡是強撐著精力工作、同時還要保持質量實在太耗費體力,所以太累了……
宋爭覺得奇怪,可每一件事單拎出來,偏偏都有說得通的道理,搞得他一身莫名其妙卻無處使勁。
雖然通告都是提前排好的,也會根據實際情況及時調整,但劇組的進度終歸還是非常不可控,稍加干預,就會產生很大的變化。慢的時候怎麼著急也不會動,而一旦快起來,就像滾雪球下山一般,眨眼功夫就團出巨大一隻,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