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歸喜歡,不能胡來啊,」奚揚說,「以前你不是也有個小男朋友麼,處對象談戀愛,這些東西總要經歷,我和你爸沒幹涉過吧。可這次你為了堵家裡安排的路,瞞著我們直接結了婚,性質絕對是不一樣的,我們倆難道連生氣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宋爭把碗筷放進自動清洗機里,嘟囔道:「有啊,生氣就沖我來好了,反正婚我結完了,你們反對也沒有用。」
奚揚盯著那顆每根頭髮都洋溢著倔犟的腦瓜,無奈道:「還是打的少了,小王八蛋。」
罵歸罵,奚揚終究不忍心看著老公和兒子一直僵持。宋爭有句話說得很對,他們生氣也沒用,這婚已經結完了,雖說幾個月之後就能離,可當事人若堅決不吐口,別人也是不能強迫他們分開的,就算親生父母,也不具備干涉法律的功能。
放任不管,真就由著父子關係因為這件事產生難以修復的裂痕,顯然也是不現實的,所以,奚揚只能在保持自己立場的基礎上,夾在宋庭聿和宋爭之間,儘量去協調全局。
夫婦倆回了臥室,整晚沒再出來,也不知道都聊了什麼,轉天,宋庭聿好歹是點了頭,讓宋爭先把許竟帶回家一趟,其他的以後再說。
突然從連續的高強度工作狀態中脫離,人會變得異常疲勞,提著不放的那股精神勁頭一朝松下來,所有積攢的負面感覺就都找上門了,累得人喘不過氣。
宋爭睡到中午才悠悠轉醒,身上還是酸痛酸痛的。
家裡四處靜悄悄,洗漱完,他下樓找吃的,正巧看見奚揚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你爸去公司了,」奚揚擺擺手,隨口囑咐道,「你哥一早就走了,到南城出差,我約了朋友吃飯。兒子,你自己點外賣吧。」
宋庭聿一直很喜歡吃奚揚做的菜,兩個孩子成年之後又經常不在家,所以,他們就辭掉了做飯的保姆。
宋爭對此習以為常,「哦」了一聲,打開軟體給自己買吃的。
吃完飯,他又躺回去睡了一覺。
再睜開眼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晚上七點多,秦淏給他打電話,叫他出去喝酒。
「我不想動彈,」宋爭在被子裡翻了個身,「你也別去了。前兩天不是剛喝完嗎,歇歇吧,讓咱倆的中樞神經也休息一下,行嗎?」
秦淏似乎已經在外邊了,電話里的背景音有些嘈雜。
「不是單純喝酒,是應酬,有人要跟咱們劇組談宣傳合作。」
宋爭愁眉苦臉:「大哥,剛開始休假第二天啊,你能不能別卷,這樣會顯得我很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