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宋爭,許竟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
那條素鏈不到2萬,珍珠的更貴一些,要5萬多,光是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扣款記錄,他都覺得錢包生疼。
敗家老爺們。
許竟嘆氣,默默在心裡重複道:不歸我管,不歸我管。
從珠寶店出來,宋爭還是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走到一處人沒有那麼多的地方,許竟開口問道:「你怎麼了?剛才吃飯時就板著臉,是我說的那些話讓你覺得不舒服嗎?」
宋爭沉默。
「為什麼?想追求我,是你自願的,任何事也好,我又沒有強迫你,」許竟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我不過是與你交流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沒有說得很過分吧?就算是有,我形容的也都是自己啊,你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宋爭抿著嘴,半天才說:「沒有不高興,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明白你說的,也能做到放下之前產生過的所有對你不好的看法,」宋爭說著,莫名有點兒委屈,「也真的打心眼裡不介意你的過去,可是……和你有過關係的人太多了,我能忽略這個概念,卻做不到無視那些活生生的人。本來以為無所謂的,可現在才發現,一遇到他們,我就是不開心,非常非常不開心。」
許竟歪頭聽著,消化了一會兒,好笑道:「要不,你喝點中藥調理一下?」
宋爭一愣,隨即意識到被調侃了,氣呼呼地扭過頭去。
許竟正色:「所以,昨晚醉成那樣,你是遇到什麼和我有過關係的人了?」
宋爭悶聲道:「一個姓周的,賊眉鼠眼,看著就不像好人。」
許竟思索片刻:「周遠池?」
宋爭用炸毛的後腦勺代替了回答,「哼」了一聲,沒說別的。
「你怎麼跟他混到一起去了?」
許竟饒有興致地問。
他一點也沒有被翻帳或者抓包的感覺,語氣輕鬆得仿佛在談論與自己無關之事。
「誰跟他混了,」宋爭不滿,「是馮思源組的局,見了面才知道有這麼回事,不然我壓根不會去的!」
許竟跟周遠池簽過協議,不能透露與客戶交易的真實情況,沒有打算繼續討論這些了,他便安靜下來,半晌另起話題:「謝謝你送我禮物,我很喜歡,但是不准再這麼花錢了,我不願意接受過於貴重的東西,覺得挺有負擔的。」
「知道了……」
不難從宋爭的聲音中聽出鬱悶,許竟一陣猶豫,最終還是心軟了,說:「我喜歡橙花,愛吃海鮮類的食物,討厭洋蔥和姜的味道,對花生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