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爭不服:「我一看到就瘋了,哪顧得上摳字眼啊,再說來了以後不是回過味兒了嗎,要不然我早鬧了。」
許竟挑了挑眉:「喲,想怎麼鬧,說來讓我聽聽。」
宋爭一噎:「那你別管,有本事你真和別人去一次酒店,就能見識到我會怎麼鬧了。」
說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趕緊拽住許竟,悶聲道:「不許那麼干,我、我用嘴放屁,你別當真。」
「噁心。」
許竟沒打算跟他計較,淺淺罵完一句,就不再說話了。
宋爭偏頭去看阻隔貼周圍發紅的皮膚,決定速戰速決,說:「總之,以後你不許看完消息不回復我。」
許竟試圖和他講理:「可是那時候我在和人家說話啊,不管是誰,基本禮貌得有吧,我又不是故意不理你,過後會回復的。」
「不行,你要是實在忙,我能理解,但當時看見了就必須回復。」宋爭振振有詞,「這無關禮貌,而是在不在乎的問題,這麼跟你說吧,要是你給我發消息,就算我正站在我爸面前挨大嘴巴子,我也得讓他歇會兒胳膊,等我回復完再打,沒得商量。」
聽著他用最硬氣的語調描述最慫包的情景,許竟腦子裡不由得出現了畫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好,好,我知道了,」許竟故意逗他,「下次有事的時候一定不看手機。」
「你!」
宋爭氣不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能「打敗」許竟,乾脆兇巴巴地壓步上前,企圖用alpha的生理優勢收拾對方。
當然,他知道許竟現在貼著阻隔貼呢,而且上次的臨時標記已經完全消失了,如果對其釋放信息素,許竟能感受到的只有純粹的侵犯,而不是那種因為交合所產生的吸引,以及alpha跟omega之間有著分明階層區別的親密壓制。
所以他也就只是做做樣子,並沒有捨得真的釋放信息素來欺負許竟。
許竟自然感受得到alpha的「手下留情」,於是做出讓步。
「可我們並非情侶關係,宋爭,你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嗎?」
他一向如此,用看似更進一步的質問去表達示弱。
人往往正是因為在乎,才會執著於追求答案。
言語或動作上的步步緊逼,恰巧說明情感上願意示弱,因為想要得到更深的發展。
說白了,倘若不在乎,許竟大可一笑了之,不理會宋爭的無理要求。
可他選擇揪住這個要求發問,實際就是在表達讓步,默許宋爭的邏輯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