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竟給面子道。
「嘿嘿……」宋爭溜著邊爬上躺椅,想和許竟貼貼,「抱抱你行嗎?」
「當心把椅子壓塌了!」
許竟沒拒絕他,只是笑著打趣:「剛才睡覺還沒抱夠。」
「抱不夠。」
宋爭一把將許竟起來,坐上躺椅,再把人放在自己懷裡。
「壓死你。」
許竟扭著胳膊想要掙脫,但又不敢太用力,怕兩人都失去平衡摔下去。
「壓不死,」宋爭把他牢牢錮在胸前,「你才幾斤肉,還沒個沙袋沉的,一點都不重。」
「椅子承受不了咱倆的重量。」
「沒事,壓壞了我賠唄。」
許竟聽得皺眉:「這支撐架子都是木頭的,我是怕萬一壓折,把你給捅傷了。說不聽你,就隨便你吧,反正我在上面,出了事兒有你墊背。」
「那不行,」宋爭嬉皮笑臉地拍拍許竟的屁股,示意他起來,「把我捅死你就沒有老公了。」
「沒有我就再找一個,多大點兒事。」
許竟掀開毯子,慢悠悠地站起來。
「你敢!」
宋爭騰地坐直,面露凶色:「你要是敢這麼對我,我就……就……」
「就」了半天也沒下文,許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追問道:「你就怎麼樣?」
並沒有讓他聽到想像中那些極端的話,宋爭耷拉著腦袋,悶悶道:「我就出家當和尚去。」
許竟忍俊不禁:「好好好,我不敢。你長這麼帥,剃光頭太可惜了,再說你要是出家了,影壇就少了一個厲害的導演,看在你對文藝影視界的貢獻上,我就不當這個罪人了吧。」
太陽落山,兩人在海邊的大排檔吃晚飯。
記著許竟的喜好,宋爭點了很多新鮮的海蝦和螃蟹。
上小菜的時候,服務員問他們:「花生和毛豆,要哪個?還是拼盤?」
「不要花生,」宋爭擺手道,「謝謝。」
許竟看了他一眼,等服務員走遠才說:「你還記得呢。」
「當然記得,過敏可不是小事兒,弄不好會沒命的。」
毛豆都是提前醃製好的,服務員去後廚裝了一盤,很快就返回他們的桌前。
許竟拿起一根毛豆,剝開外皮,用手餵給宋爭:「獎勵你。」
宋爭美滋滋地湊過去吃,嚼了兩口才覺出不對味來:「我怎麼好像狗一樣……」
許竟給自己也剝了兩顆毛豆,順著送入口中的動作,捂著嘴「嗤嗤」樂。
沒過多久,清蒸的海鮮送上桌,宋爭一把將盤子拽到自己跟前:「老婆你別伸手了,我來剝蝦,你只管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