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只有一陣沉默。
宋爭不死心,繼續試探道:「目標是誰,我,許竟,還是我們兩個?」
開車的alpha依舊不語。
看樣子是沒法從他那裡得到任何蛛絲馬跡了。
宋爭索性也不再說話,轉過腦袋看窗外。
可惜路線實在陌生,夜裡可視度低,那個alpha開得很快,又刻意繞著圈走,記也記不住,不具太多參考意義。
半晌,他乾脆安靜地靠著車門休息,默默保存體力,一邊用眼睛來回掃視著腳底下那堆雜七雜八的東西里有沒有可用之物,一邊在心裡盤算著這件事情的主使到底會是誰。
沒有頭緒的時候,窮舉法再好用不過,列算一遍,也相當於幫助自己捋清思路。
反正他現在也幹不了別的。
從小往大盤,和他有「仇」的人其實就那麼幾個。
首先,應該不是喬梓銘。
喬梓銘再怎麼氣不過他和許竟,也只會搞些個小動作。生意場上,即使撕破臉,頂天是商業競爭的故事,旁的不會落人口實,有喬家長輩盯著,綁架這種事情,喬梓銘做不了,也做不明白。
那就只剩兩種可能了。
鼎盛集團,具體說是鼎盛時代,以及萬象娛樂。
李鼎和徐彥寬。
細論起來,這兩個人里,李鼎的嫌疑偏小一些。
畢竟厲自宇那件事兒已經過去蠻久了,最近的活動期間,李鼎一直刻意避嫌,眼下電影節落幕,正是聯絡商業合作的節點,他不太可能放著好好的錢不賺,突然又拾起這茬來。
所以,今天這一出,八九不離十就是徐彥寬搞出來的。
他們從派對現場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車子開了半宿,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到達「終點」。
四野空曠極了,方圓幾里可見的位置甚至都沒有電纜線,不用想也知道,手機大概是收不到什麼信號的。
停了車,那個alpha將宋爭和許竟依次拽下來,扔在地上。
土路坑坑窪窪,被砸起好大一陣灰,宋爭嗆得要命,眼睛也迷了,一把鼻涕一把淚,肺管子都快咳出來了,半天才緩過勁。
他看向周圍,發現不遠處有個野營帳篷,旁邊停著汽車、摩托車各一輛。
那alpha把他們兩個扔出來,撲撲手上的灰,朝帳篷的方向喊了一聲:「老闆,人給你帶來了。」
不一會兒,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釣魚服的徐彥寬拉開帳篷門帘走了出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帶簡易包裝的針劑,扔給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