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說來聽聽。”余泰禾拉過身邊的椅子示意司夏川坐下。
“今天早上我接到姜警官電話後就從酒店出來,途經紫晶公寓時忽然從樓上掉下來個花盆,差一點砸到我,”司夏川指著臉上的傷口道,“這是證據。”
“這屬於高空拋物,報警了嗎?”
“周圍有目擊者報了,我看沒我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想知道是誰幹的?還有你好歹受傷了,你不追究對方的責任嗎?”
“沒必要,而且我在等待警察的時候看見了,是五樓一位老太太在連廊曬花的時候花盆被風颳掉了,我看老家人怪不容易,就想著算了吧,也不是大傷。”司夏川說得極為誠懇,使得方才還激動的姜白平靜下來。
姜白是擔心司夏川路上遭遇不測,畢竟現在分屍案的兇手還在外面逍遙法外。姜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把司夏川和衛河分屍案聯繫在了一起,而其中的原因來自於她的潛意識,也是余泰禾的那份猜想。
這次很難得的,她和余泰禾想到了一塊去。
“我們回到正題,”余泰禾拿起方才的資料,“被害者的身份查到了。”
司夏川頓了頓,“不是早就查到了嗎?”
余泰禾捏著資料的手一僵,但並沒有聲張,而是順著司夏川道,“是早就查到了,不過你怎麼知道?”
姜白在一旁聽得有些雲裡霧裡,她趕緊坐下打開電腦開始默默記錄兩人的對話。
“電視上不是說了嗎?”司夏川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的視線瞄向一邊,和旁邊的某人無聲交談,可這落在余泰禾眼中卻是在隱瞞著什麼。
“你說的是...段星河嗎?”
“是的,對不起,我理解錯了。”司夏川點頭承認道。
余泰禾並不知道司夏川在電視上看過段星河的新聞,在他的認知里司夏川和衛河分屍案是毫不相干的,他唯一牽扯進的案件只有古宅密室案,為什麼司夏川的第一反應會是衛河分屍案呢?
這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司夏川確實和該案件有關。
“你以前和段星河認識嗎?”余泰禾銳利的視線再度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他隱約察覺到司夏川在隱瞞著什麼,但是沒有想到會牽連到如此惡劣的案件。可是一直守在司夏川所住酒店旁邊的刑偵二科隊員並沒有報告司夏川有奇怪舉動,如果真的是衛河分屍案的兇手或是有關人士,不可能會如此按兵不動,那顆頭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