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原來是老司家的孫子啊,這都多少年沒見過了。”
“可不說呢,你看看夏川現在多白淨啊。”
“這麼長時間也不說來看看我們,是不是把我們忘了?你小時候可天天來我家寫作業呢。”
“可別說這種話,夏川能到外面看看世界,闖蕩闖蕩,我們都支持呢!”
聽著老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他們對司夏川的態度依舊,司夏川為此感到胸口有股暖流淌過。他以為自己在他們眼中一定是個不孝順的人,不僅丟下爺爺一人離開,還這麼多年一次也沒回來過,但大家心裡都清楚,司夏川以前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現在苦盡甘來,這麼健康的站在大家面前,大家都為他感到高興。
說到底,做錯的都是大人,和孩子沒有任何關係。誰讓司夏川模樣實在可愛討喜,從來都是不哭不鬧的,老人們真沒見過比他更乖巧的孩子了,所以大家都把司夏川當成自己家孩子疼著。
“...謝謝你們。”司夏川天生面對長輩靦腆,還嘴笨,為此他除了道謝其他什麼話都不會說。
“夏川啊,你爺爺的事辦得怎麼樣了?”一位老人思忖著問道。
此問題一出,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
“已經下葬了,我今天來是收拾東西的。”
老人們聽見這話明顯鬆了口氣,“是該收拾了,你們那棟樓就住了三家,好不容易熬到老司走,結果還是不得安寧。現在光是路過你們樓就被熏的不行,你趕快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
味道有那麼大?
司夏川和余泰禾對視一眼,向老人們道別後便朝著司夏川家的方向前去。
本以為是老人形容得太誇張,實則不然,他們二人還沒完全靠近單元樓,一種像是垃圾場的味道就從樓道里隱隱傳出。距離這麼遠就已經熏得受不了了,更何況就住在對門的張阿姨,張阿姨也是夠善良的了,忍了這麼多天才給司夏川打電話。
“我們是不是要報警啊。”司夏川捂著鼻子故意對余泰禾道。
“要。”余泰禾的忍耐力比司夏川好得多,他並沒有順著司夏川的玩笑,而是一本正經的回覆。
只憑一個字,司夏川就知道屋子裡的情況比想像中的還要複雜,余泰禾是一個人搞不定的,所以屋子裡到底有什麼?
余泰禾很快撥打了一個電話,沒過一會兒,幾輛警車鳴笛呼嘯著將小區門口堵得嚴絲合縫,警戒線也長長掛起,興師動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