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色刺眼的光芒直直照射下來,將兩人的面孔照射的無比清晰,相對的,電視屏幕黯淡了些。
李青彥脫下自己的工作穿的白大褂掛在一遍,白大褂的上衣口袋裡,一支鋼筆明晃晃的抖動一下。
李青彥看見段星河頭快伸進電視裡了,於是推著他的輪椅將他拉到一邊,“我說了多少次,不要離這麼近。”
“可是我看不清啊。”
“聽聲音不就好了嗎?”
“聲音也聽不清。”
李青彥無言以對,不再回答。
距離他認識段星河已經過去了一年,一年前段星河因為事故險些喪命,好不容易搶救過來後,雙腿癱瘓,左耳失聰,雙眼視力下降,除了這些以外其餘沒有大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吃了一年藥,他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
李青彥沒打算讓段星河重見天日,他一直把他關在自家鄉下的老宅里,本以為段星河會嚷嚷著要走,沒想到他自己住的倒是愈發舒坦。
“晚上吃什麼?”段星河在陰暗的角落幽幽問道。
李青彥走進廚房著手準備著,“隨便吃點。”
“你怎麼做到的?”段星河話沒有所指,但李青彥知道他問的什麼意思。
“我留學時認識一位搞細胞克隆技術的教授,我提取了你的人體組織請他幫忙,所以那個頭顱上化驗出來的DNA是你的。”
段星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真正的被害者是誰?”
“你認識,”李青彥舉著菜刀,手起刀落,一根蘿蔔斷成兩半,“林琪。”
段星河愣了愣,言語中透著不可置信,“林琪不是早就...,而且我親眼看見她火化的。”
“當時燒的是一口空棺材。”李青彥短短一句話,沒有解釋過多。
其實認真想來,其中還是有很多詭異的地方,成年女性的頭骨和成年男性是不一樣的,外加上林琪已經去世多年,他名義上失蹤一年,這中間的時間差是騙不了人的,警方就算通過DNA化驗出了段星河,也應該會從各方面起疑。
然而新聞已經播報這一情況,李青彥就算做了其他不為人知的手段也沒人知道。
“...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擾逝者了。”段星河不問那麼多,只是如此懇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