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洱覺得很不好意思,臉頰埋著不願意出來,悶悶地「嗯」了聲。
陸熵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尖,雖然可愛,卻還是冷下語氣嚴肅道:「病還沒好全,還敢這麼劇烈的跑動,又想像上次那樣耳鳴噁心,吐得亂七八糟,然後被送去你最討厭的醫院嗎。」
陸熵說的確有其事,不過那次只有在他身邊照顧的宋叔才知道,當時是他感冒還沒好全,卻因為貪戀外面的好天氣非要跑出去看風景寫生才導致的。
他覺得丟臉,事後還交代宋叔不要跟在外地出差的陸熵講這件事,現在看來宋叔的嘴巴根本就管不住,還是私下裡偷偷告訴了陸熵。
但不論如何,這事確實是他理虧,被訓了遲雪洱也沒有話反駁,垂著腦袋,兩隻手輕輕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一副服軟認錯的姿態。
看他這麼乖,陸熵目光也不禁變得柔和,下巴在他柔軟的發頂蹭過:「怎麼突然跑下來了。」
遲雪洱小聲嘟囔:「你沒有在房間。」
雖然聲音很微弱,陸熵還是聽到了,低笑一聲:「醒來看到我不在,所以不安了嗎,沒想到寶貝這麼想我。」
聽出他語氣里的調笑,遲雪洱臉頰一熱,鬆開手就要退開。
只是陸熵雙臂圈得很緊,他扭了半天也不見有一點鬆動的痕跡。
陸熵由著他鬧,兩隻手往下,托住他的臀.部輕輕一抬,就這麼把人抱了起來,嚇得遲雪洱忙摟緊他的脖子。
陸熵抱著他往旁邊走,步伐閒散,語調也慢慢悠悠的。
「寶貝是不是又瘦了,這裡的肉越來越少了。」
遲雪洱小臉通紅,兩手抓著他襯衣的後領用力往外拽:「你別說這樣的話,還有,手也別,別亂揉了。」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自從昨天陸熵開始叫他「寶貝」後,性格好像就有點變了,突然變得喜歡逗他,老是說些不害臊的混話,動手動腳的頻率也變多了,跟他以往冷漠矜貴的形象一點都不搭。
像個流氓。
陸熵像是不知道他很害羞,走到椅子旁坐下,見遲雪洱一直緊摟著他,縮在他胸前不願意露臉,伸手在他背後輕拍,哄小孩似的:「我是說真的,宋叔說你最近每天都不好好吃飯,剛才送的東西是不是又沒吃幾口。」
遲雪洱忍著羞恥回想一下,發現好像是這樣,不過他也不是故意不吃的,是真的沒胃口。
「我餓了自然會吃的。」
「那什麼時候才餓。」陸熵把手放他腰上,太細了,一隻手就能輕鬆掐住,嘆口氣:「這裡面是小雞胃嗎,怎麼這麼難養,嗯?」
遲雪洱剛起來,身上的睡衣本就輕薄,被他粗糙有力的手掌這麼揉來捏去,只覺得癢得不行,不自覺扭腰躲他的手:「別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