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洱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沒有緩過來,睫毛顫了顫:「嗯?」
陸熵抵住他的額頭,兩人呼吸親密的交纏:「不要隨便讓別人碰你,不僅是你那位朋友,其他人也是。」
話題又繞了回來,而且已經說到這個程度,遲雪洱似乎也找不到不答應的理由,微閉了下眼睛,聲音軟軟的:「好。」
太乖了。
陸熵被他這個模樣撩撥得心裡火熱,低頭在他粉色的臉頰上親了親,順著柔軟的下顎線,慢慢滑落到耳後和頸間,咬上有點硬的喉結,又瘦又白的鎖骨。
遲雪洱在他臂彎里顫抖,被他細緻又磨人的親.熱弄得身體使不出一絲力氣,唇齒間糾纏的氣息也甜蜜到讓他大腦酥麻酥麻,混混沌沌的已經無法下達理智的指令,全身的細胞和神經都只能跟著身體的感覺走,好舒服,還想要……
陸熵還保持著清醒,握緊他的肩膀把人輕輕推開一些。
「好了。」
遲雪洱臉頰紅撲撲的,眼神水潤迷離:「不繼續了嗎?」
陸熵喉結聳動,握著他的雙手用力:「你病剛好,會受不了。」
遲雪洱顯然怔了一瞬,漂亮的眼睛裡光彩黯淡了些,失落的輕「哦」一聲,偎進他胸口,卻還在無意識輕蹭著。
今天的小少爺明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主動許多,也太黏人了,任予任求的模樣更是反覆衝擊著陸熵克制的底線,他本來強行壓制下的yu望被一次次勾起,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最終還是無法按捺地將人壓倒在沙發上。
身下的男孩嚇了一跳,輕呼一聲後卻還是誠實抬起腿勾住他的腰,酡紅著臉蛋,眼尾也綴著一抹紅,領口半散,眼神明明像水一樣乾淨,卻勾人的要命。(這裡什麼都沒做呀)
陸熵心頭那把邪火越燒越盛,洶湧暴戾的慾念隨時都要蓬勃而出,襯衣下的胸膛肌肉緊繃著起伏。
他低下頭,嘴唇在遲雪洱柔軟的耳後流連,明明已經忍到身體發疼,落在遲雪洱身上的每一次觸碰和動作卻依然溫柔到像在撫摸珍寶。
「可以嗎?」
低啞到粗糲的嗓音砸在他耳膜上,讓遲雪洱身體抖得像是篩子。
他分不清此刻自己是緊張還是期待,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對男人的感覺是渴求,曾經的他分明用盡全部的勇氣和理智在和陸熵拉遠距離,可現在自己卻只想擁抱他,也想讓他抱緊自己,最好是能抱疼他的力度,把他狠狠嵌進男人的骨血里。
他們的關係好像失序了,逾矩了。
可他卻第一次有了不想去加以干涉矯正的念頭,想要任性,想要隨心。
哪怕這會給他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