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啊,不是你自己先調侃我的嗎。」
顏清支吾著:「那不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勁爆嘛……」
遲雪洱清清嗓子,尷尬道:「不聊這個了,放著不管總會消下去的。」
顏清腦子還懵著,下意識「哦」一聲,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好在以他們倆的關係,這種怪異尷尬的氛圍不可能持續太久,沒過幾分鐘就在其他插科打諢的話題中漸漸淡了。
不僅如此,緩過勁來的顏清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太菜鳥了,有點想掰回一城,又不懷好意地去打趣遲雪洱:「嘖嘖。」
遲雪洱正在借他的課本抄筆記,坐姿端正,脊背筆挺,握著筆的手指修長,一筆一畫,字跡工整鐫秀。
聽這語氣就知道他肚子裡又在鼓搗壞水,遲雪洱頭都沒抬:「又幹嘛。」
顏清托著下巴看他,晃動手指:「商業聯姻又怎麼樣,把你脖子都嘬成這樣了,我看他愛死你了吧。」
遲雪洱依然認真謄抄著筆記,清俊的側臉沒什麼表情。
愛?陸熵對他嗎?
他不知道該怎麼對這句話做出評價。
「怎麼不說話啊。」看他這麼平淡的反應,顏清搗搗他的胳膊。
「會分心。」
「嘁。」看他這樣,顏清終於也覺得無趣,趴桌子上玩他的手機去了。
中午的大課很快就結束,下課鈴響起,教室里的學生瞬間就「嘩啦啦」走了大半。
遲雪洱跟顏清繼續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收拾著課本,並不打算趕這波人潮,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起身離開。
要走時遲雪洱才發現顏清竟然也跟他一樣把圍巾戴上了,在脖子上圍得水泄不通,比他還要誇張,忍不住有些驚訝:「你不是說不冷嗎?早上還不願意戴。」
顏清把書包甩到肩上,表情平靜:「咱們倆都這麼戴,看起來就沒有那麼奇怪了。」
遲雪洱愣愣,明白顏清是為了陪他,心中有些感動:「可是你圍得太誇張了,這樣反而會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
顏清默了一會,直接被他氣笑了,上手就去勒他的脖子:「你小子,學會皮了是吧,故意氣哥哥呢是吧。」
「哈哈,我沒有。」
兩人在只剩下他們的教室里打鬧,顏清知道遲雪洱的身體情況,即使開玩笑也不敢太過分,怕他受傷,鬧了一會就鬆開手,卻沒想因為太過關注遲雪洱,他自己卻沒留神踩空了後面的台階,身子一矮,人直接朝後仰了下去。
太突然了,遲雪洱想伸手拉都沒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