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熵卻已經忍不住低頭在他鼻尖親了下。
溫暖濕潤的感覺讓遲雪洱回了神,一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的黑眸,裡面是明晃晃的寵溺。
看得遲雪洱心臟微緊,輕咽下喉嚨。
男人捏起他的下巴,目光落在他淡色柔軟的唇瓣上。
「現在可以親你嗎?」
遲雪洱睫毛抖了抖,還沒回答,男人熾熱的吻和氣息就已經覆了上來。
下頜被迫仰著,纖細的脖子上喉結隨著親吻上下滑動,細嫩的皮膚泛起一片深色的紅潮。
陸熵不知足地把他往自己懷裡按,親到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才緩緩將人放開。
遲雪洱喘著粗氣,嘴唇上覆著一層水痕,眼眶周圍浮起明顯的潮紅。
陸熵抹掉他唇角的濕潤,又在上面親了下:「好甜。」
「嗯?」遲雪洱被親得有點懵,說話時還能感覺到舌尖未消散的火熱觸感:「剛吃了栗子酥,你要吃嗎?」
陸熵用鼻尖蹭著他柔軟的臉頰,低啞的嗓音混在兩人濕熱的呼吸里,繾綣溫柔:「不是正在吃嗎。」
說罷,又捧起他深深親了下去。
*
期末考試月就這麼聲勢浩蕩地來了。
學校的課業也確實開始忙碌起來,不僅是遲雪洱,大部分同學也都開啟了泡圖書館或畫室的模式。
陪他一起忙的還有顏清,他學業心向來很重,又是個讓人又氣又羨慕的卷王,每次考試都要保證能拿到獎學金,所以帶著遲雪洱這個經常因病休學的小少爺複習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遲雪洱跟著顏清忙來忙去覺得也挺有意思的,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畫室練習,每天身上都是五顏六色的水彩顏料。
雖然累,卻也充實,難得真正體驗到了大學生豐富多姿的生活。
臨近年關,陸熵顯然比他還忙,成天在公司開會加班,兩人能同步的休息時間基本是無。
粗略算下來,他們竟然快有半個多月沒有好好在一起吃飯說話了。
準備考試的時間相當漫長,也很枯燥,好在還有顏清陪他,這段日子顏清對他來幾乎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學習的時候雖然對他不含糊,但該休息放鬆的時間也不會過分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