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無法抑制對遲雪洱強烈的渴望,唇與唇輾轉摩擦,在遲雪洱喘不過氣不自覺張開嘴時,火熱的舌尖便滑入他口中,將齒列和敏感的上顎都舔過一遍,纏住他的舌頭,不留一絲縫隙的將他的口腔全部侵占。
不論親多少次,遲雪洱都會在他懷裡潰不成軍,強烈的缺氧感讓他頭暈目眩,臉頰遍布紅潮,睫毛也濕透了,腰和腿.根都在輕輕的發抖,明明是他自己的身體,卻沒有一個部位是受他控制的。
雖然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味,也甜蜜得讓人發瘋,陸熵卻不敢做得太過分了。
手臂摟著他軟得撐不起來的腰,又嘬一口他紅腫濕潤的嘴唇,衝動過了才開始懊悔:「對不起,醫生說讓你不能太激動,是我剛才一時沒忍住。」
遲雪洱腦子懵懵的,好一會眼神才慢慢變得清明,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陸熵抱到腿上,明明他們剛才談話時還挺正常的,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局面了。
也虧他還能想得起來醫生的交代。
遲雪洱又羞又惱,氣自己的身體太不爭氣了,這麼重要的場合,還是抵不住陸熵一丁點的刺激和誘惑。
「你,你先放開我,我還要跟你談正經事呢。」
陸熵「嗯」一聲,手臂卻完全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只是讓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隨手將散在床上的紙張拎起來,垂眼盯著,淡聲道:「你是想談這份協議的事吧。」
遲雪洱點頭:「對啊,我們……你幹嘛?!」
不怪遲雪洱突然失態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只因為在他話還沒說完時,陸熵竟然當著他的面把那份協議撕了。
三兩下的功夫,那份協議就變成了粉碎的廢紙。
遲雪洱震驚半晌,抬起頭,瞳孔劇烈顫動:「你瘋了?」
陸熵把碎紙屑隨手丟進床頭的垃圾桶,語調依然很平靜:「洱洱,我都已經跟你告白了,那我們之間還需要用這種狗屁協議來做任何綁定嗎?」
從剛才開始就聽他一口一個「狗屁協議」,「狗屁違約金」的,一本正經說粗話的樣子跟他平時嚴肅莊重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也能明顯感覺出他對這件事有著極其強烈的不滿和怨意。
雖然這東西明明就是幾個月前的他自己搞出來的。
遲雪洱卻仍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很不真實。
這麼重要的協議他說撕就撕。
所以他的告白是認真的?自己真的不用被虐就可以跟陸熵互通心意,就這樣走到一起?
見他半天都沒什麼反應,只是兩眼發直地盯著垃圾桶的方向,陸熵以為他還在惦記那個協議,微皺下眉,側身擋住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