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洱:「……」
顏清繼續有鼻子有眼的:「更不用說這幾天他還衣不解帶,眼也幾乎不闔地守著你,我要來替一下他都不願意,你說這麼一個把你看得如此重要的人,會吃飽了沒事兒去出軌?」
面對顏清的提問,遲雪洱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他答覆,畢竟他總不能說陸熵可能會出軌這事是小說註定好的結局,他不是不相信陸熵,只是不相信自己這個炮灰究竟能不能逃脫既定的命運罷了。
顏清看他不說話,以為他心裡還是有顧忌,也沒勉強他,只繼續說自己的:「對了,你家陸總好像也察覺出你突然跑出來這事不對勁,但可能覺得你這個悶葫蘆性子,就算問你你也不會說,就特地審問了我一番,我哪能抵得住他的氣場壓制,一緊張就把許安言的事都跟他說了。」
顏清故意把「審問」這兩個字說得很重,咬牙切齒的,估計兩個人當時交談時,陸熵肯定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遲雪洱聽到這裡才終於有了反應:「陸熵知道許安言來找過我了?他當時什麼反應?」
顏清點頭,皺著眉回想道:「不好說,反正臉色挺難看的,不過我當時還不知道許安言跟你們之間的糾葛,現在想想,我總覺得這個許安言可能要倒大霉。」
遲雪洱愣愣,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原來陸熵已經知道許安言的事了,可是自己醒來後他卻並沒有問相關的事,即使說到協議,也只是單純因為協議生氣,沒有提及其他。
那他到底對許安言是什麼態度?他們兩個以前關係那麼好,即使陸熵現在可能喜歡上了自己,那難道就對許安言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嗎。
遲雪洱不敢深想,腦袋卻還是又痛了起來。
顏清看他臉色不太好看,嚇得也不敢再多說了,扶著他讓他躺下休息。
遲雪洱躺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情緒又被刺激到的原因,臉色好像更慘白了,眉眼間也總是有一縷化不開的愁容,看得人揪心。
顏清給他拉好被子,拍拍他的胸口:「我說這麼多不是逼你做選擇什麼的,想怎麼做最終還是看你自己的心意,雪洱,你只要相信一點,跟著自己的心走。」
……
遲雪洱醒來後在醫院又休養了兩天,陸熵便給他辦了出院手續,一來他比誰都知道遲雪洱有多討厭醫院,二來他自己對這個地方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悸和後怕。
總覺得繼續留在這裡會讓他更難把握住遲雪洱,所以趕緊離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出院前,別墅老闆娘還特意買了果籃來探望,雖然面對冷著臉氣場陰沉的陸熵時還是挺害怕的,但對著遲雪洱倒是滿面笑容,甚至還有些慈愛。
本來他就對這個長得唇紅齒白的小朋友印象特別好,又對那晚暴雨的事故感到非常愧疚,不管怎麼樣都應該過來看望。
當然,如果後續遲雪洱能真的租下他們家別墅的話,那自然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