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對視,陸熵先是看到他懷裡醉成一團的顏清,以及他緊扣在顏清腰上的手臂,目光再又落到他臉上,黑眸中仿佛出現一抹不明顯的笑意,而後才對他微點了下頭。
這應該是自今天上午到這棟別墅後,兩人有的第一次正面交流,付雲霄也回點了下頭示意。
陸熵走進來,在他們喝酒的茶几旁停下,蹲下身,大手輕撫過遲雪洱的頭髮,柔聲喚他:「洱洱,醒醒,回房睡覺了。」
趴在桌上昏睡的小醉鬼全無反應,陸熵無奈,伸出手臂將人橫抱起來。
回房間的路上,遲雪洱才在走路的輕微的顛簸中有了一些意識,即使沒有睜開眼睛也知道此刻抱著他的人是誰,迷糊地在他胸口蹭蹭:「你還沒睡啊。」
陸熵低頭看著他,走廊壁燈的光線下,小少爺漂亮的臉頰帶著酒醉微醺的紅暈,好看極了:「在等某個沒良心的小酒鬼,不敢睡。」
遲雪洱微微打了個哈欠,他其實並沒有醉的很嚴重,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但其實他好像比顏清酒量要好一點,剛才會睡著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玩得有點累了,睡了一會之後精神也恢復了一些。
「不是讓你不用等我嗎,我要先陪我的朋友們啊。」
陸熵輕笑:「你的朋友們都去睡了,現在就是排隊也該輪到我了。」
說什麼排隊,遲雪洱被他的話逗笑:「你當自己是幼兒園等著發糖果的小朋友啊。」
陸熵低哼一聲,漆黑的眸光專注地注視著他,啞聲問:「那我現在可以品嘗我的糖果了嗎。」
這麼說也是過過嘴癮,遲雪洱知道,只要自己還沒答應他的表白,陸熵就會一直貫徹他的忍者精神,畢竟是那麼大一個財團的總裁,遲雪洱懷疑什麼都不會懷疑他的耐力和做事的恆心。
也不怕把自己的身體憋壞。
想到這裡,他突然也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陸熵真的一直這樣下去,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也只能跟著他同樣禁慾。
雖然他沒有男人那麼強的性.欲吧,但畢竟是正常的成年男性,偶爾會有衝動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又不禁想到過往的那些經歷,限制級的畫面比比皆是,明明以前是他最不願意多加回想的記憶,但現在可能是最近禁慾太久的原因,再加上酒精催化的影響,竟讓他忍不住開始覺得懷念。
越想身體越熱,腦子混混沌沌的,看著頭頂流暢的下顎線條,硬朗的男人味撲面而來,心中的癢意便愈發無法自控。
陸熵抱著懷裡的人平穩往臥室的方向走,頸間卻突然感到一陣柔軟和濕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