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熵不聽他的,直接又把被子掀開躺了進去,把人抱到懷裡,微嘆息道:「我的寶貝真不會撒嬌。」
遲雪洱耳朵還紅著,翻個身,趴在他胸前,懶懶倦倦的:「你想讓我怎麼撒嬌。」
陸熵親親他的耳廓:「比如對我說老公抱著我睡,這樣的話。」
遲雪洱睫毛亂顫,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單音節,軟乎乎的,讓陸熵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緊,兩個人身體緊緊貼著,又暖又沉,嚴絲合縫般的親密。
陸家本家的過年聚會定在了大年初五,前面兩天遲雪洱就一直在家宅著,不用出門的陸熵陪著他宅,難得體會兩天躺平當鹹魚的懶散日子。
兩個人的日常其實是比一個人要舒服很多的,有人陪著他畫畫,散步,澆花,就算什麼都不做,肩靠肩對著窗外的大雪發呆也是好的。
唯一的壞處是,兩個人黏在一起時,就總是忍不住會做那種事,雖然陸熵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每次都算是克制,但持續這麼下來,還是不免感到了吃力。
以至於一天清晨遲雪洱洗漱完照鏡子時,突然「哇」了一聲,摸著自己眼下的黑眼圈,說他是不是縱慾過度,都開始腎虛了。
這句話被正好進來用廁所的陸熵聽到,額角無奈的抽搐兩下。
二十出頭的年齡,多做了兩次愛而已,說什麼腎虛?
難不成是在暗諷自己這個比他大了快十歲的中年男人嗎?
於是他乾脆把剛從床上下來的小少爺又剝光了,掐著腰摁在洗手台上又吃了一遍,把人操得透透的,身體力行地證明他們兩個現在都正值壯年,現在不享受要什麼時候享受。
就這麼荒淫無度地過了兩天,初五一早他們便收拾妥帖去了陸宅。
今年的b市天氣回暖得早,才年初,雪就已經不再下了,天空明淨純藍,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坦。
陸母早早就等著他們過來,知道遲雪洱喜靜臉皮又薄,在他們來拜年的這一天特意沒讓其他親戚過來,專留給他們兩個,順便也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剛到陸宅,遲雪洱就收到陸父給的一個特別厚的紅包,還被旁邊的陸母嫌棄他俗氣。
陸父笑呵呵的,也不生氣,說中國人過年就是得收紅包才對。
陸母懶得搭理他,拿出來一個禮盒打開,如夜幕般的黑色絨布上鋪著一套藍寶石首飾,光彩極亮,每顆寶石周圍都鑲嵌著鑽石,純粹冰冷,即使是再不懂行的人也看得出有多高貴和價值不菲。
如果再附加上家族傳承的歷史,那價值和意義就愈發珍貴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