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抿了抿嫣紅的嘴巴,睫毛抖啊抖的神似小勾子,臉頰熱粉,如同誘人的小狐狸精借著男人上頭問他喜不喜歡自己。
「那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這幾乎是一個訊號。
江霧像是覬覦天使許久的信徒,被叩問時卑劣地掩蓋住下流心思,充血大腦極速冷卻:「當然沒有,寶寶怎麼突然問這個?」
男人一隻手搭上青年脖頸,不動聲色按壓著凸起蒼白的後頸骨,一點點試探。
他本來以為……今夜他再也不會回來。
南冬不指望能從主角受嘴裡掏出真話。
主角受在劇情里一比一的光風霽月,聰明絕頂,生得一副好模樣,誰也不會拿髒東西污了他的眼。
南冬有點難以啟齒,那樣隱秘又可怕的事情,想想主角受一幕幕連哄帶騙的話,時不時瘋瘋的樣子,確實是有可能。
南冬不虞地抿了抿唇,木起小臉:
「你知道我今天見了霍靖舟的。」
江霧薄唇輕扯,寒光下些微露出犬齒,輕輕附和:「原來你晚上跑出去是為了見他啊。」
男人用幽怨的目光看著南冬說,活脫脫老婆跟了隔壁老王一股子嫉妒,襯得那張謫仙似的白玉麵皮也落了紅塵。
南冬被男人這樣一盯,雞皮疙瘩一起,不自覺鬆開手,語氣帶了點冷,「你真的不說嗎?」
話音一落,曖.昧旖旎的氛圍一散。
冷月下,微風帶走了人身上的熱意,皮膚、心底都開始發涼。
青年執拗地追求一個答案,迫切想從男人嘴裡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一旦坦誠他自己也嫌惡的本性,南冬肯定會跑。
如果不說……
江霧垂下眼瞼,無辜地仰起臉,「我不知道寶寶說什麼。」
「我們在一起七年多,我怎麼捨得對不起你?欺負你?」
他嗓音悅耳溫柔,動聽地像是春日彈奏的鋼琴曲,帶著一絲絲討好意味,格外能勾起人骨子裡的疼惜。
心腸軟些的早早在那張美人臉里稀里糊塗應下。
南冬抿唇,他還在嘴硬。
南冬掰開江霧的手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過低落和失望。
他鼓起勇氣追問,此刻一連續的軟聲反問里消失殆盡,纖細脆弱的肩頸抖了抖。
江霧從未見過青年這副表情,指骨微屈,死死不放過他任何小表情。
江霧習慣用自己心思縝密的大腦思考,天賦給他帶來了很多好處,財富、權勢,包括耍心機得旁人心心念念的珍珠。
如今頂級聰慧的大腦怎麼也想不出,南冬能跑到哪裡去?
世界雖大,但沒什麼是錢不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