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很自豪的口吻補充:「老婆被太多狗東西喜歡了,沒辦法。」
說完,一溜煙跑到人類身邊,像一隻金毛小狗在人類身邊跳來跳去。
*
「王后,這樣的力道可以嗎?疼不疼?」一個面容清秀的機械生命半蹲在地,手指揉在少年紅腫的腳踝骨。
南冬眼眶發紅,鼻尖圓潤動了動,手心心虛地捏著身下柔軟的鵝絨被,適應了那個力道好一會,才小聲道:「不疼。」
明明疼的小腿都在打顫,少年硬是搖腦袋否認,生怕自己做錯了壞事一樣。
黑曜石似的璀璨的黑眸無辜又依賴地望著自己,格外惹人憐惜。
機械生命呼吸粗了一下,想到同伴一個個被調離崗的下落,如今他是唯一伺候人類的機械生命了。
「王后,下次需要拿什麼可以使喚我。」
機械生命半點不為所動冷情地道,手指沾上冰冷的藥膏一點點揉入少年嬌嫩的膚肉里,這樣能更好吸收。
南冬尬地蔥白手指絞在一塊,支支吾吾:「不會、了。」
誰能眼睜睜看著價值五百五的琉璃瓶碎倒在地?
小喪屍當時第一反應是救下五百五。
結果,因為他太久沒有運動,突然用力的疾跑導致腳踝不小心扭傷,還被機械生命當場看到。
【咳】
南冬鬱悶極了,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和系統一本正經解釋:【我以前很厲害的。】
恰好臥室大門被一個金髮紅瞳的少年風風火火推開。
對方穿著硬挺修身的制服,腰部用一根金色繁複的紐帶扣住,很顯身材比例,聲音明亮熱情:「摯友我回來了!」
格斯羅亞目光鎖定在人類雪白漂亮的臉,在看到給人類揉腳的機械生命,嘴角忽的平直,他冷眼,「出去。」
格斯羅亞終於懂得為什麼西奧里並不願意讓其他機械生命服侍人類,總是親力親為包攬人類所有事物。
少年對別人沒有一點防備,被吃豆腐了也不知道,總是仰起乾淨無害的臉在外面沾花惹草。
誰也不能放心讓他獨自和那群覬覦他的狼呆在一塊。
機械生命下意識抬眼看了下南冬。
帝國太子明顯厭惡的態度是不可能繼續讓他伺候人類了。
南冬掌心撐著床從機械生命後探頭,烏眸翹著掃了一眼格斯羅亞,細聲慢語:「把他趕走你給我洗衣服嗎?」
最開始陪伴他的機械生命還有很多,格斯羅亞嘴上說得很好,結果,機械生命碰了他一下,多看了一眼,就要醋意大發一個個把別人趕走。
眼看著最後的玩伴也要離開,向來好脾氣的人類也忍不住板著小臉,很嚴肅地瞪著格斯羅亞。
但顯然,新人類是個不講道理的種族。
格斯羅亞紅眸睜大,聲音不可置信上揚:「你竟然為了他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