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矜持地點了點下巴,摸了摸虞山虞河的頭頂,頗有大師兄風範地點評,「你們聽話乖乖的,當然有了。」
遙遙御劍而來的少年見到此幕,唇邊笑意微不可查的一凝。
「我的老婆怎麼能摸那兩隻臭狗!?」
「謝慈生,快把我老婆搶回來!」
謝慈生一頓,不顧飛魚尖叫利落收劍,只是情緒不可避免受到影響,眉頭不展,五官輪廓繃緊。
他落地的聲音並未遮掩,驚起桃樹飛下一片粉花,與青石板路交相輝映。
謝慈生朗聲清潤問了個好,直白問:「大師兄,你剛剛和虞師兄他們討論的秘境是什麼?」
南冬想到什麼,炫耀的話轉了個彎閉上,又圓又大的杏眼瞅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少年,無辜道:「沒有呀,你聽錯了吧。」
「我和他們討論去哪裡吃酒呢。」
青年聲音特意放輕了些,細細軟軟,嗓子眼摻著蜜一樣的甜潤,穿著一身月牙白交頸長袍,外套搭了透明軟紗,明知是敷衍撒謊,但完全讓人生不起厭惡。
謝慈生眉頭稍挑,很快恢復原樣,「嗯,大抵是我聽錯了。」
南冬深沉點了點腦袋,比平日裡話多了些許,「我們就先走了小師弟,我爹爹正好在院子裡,你快去找他吧。」
說完,青年板著臉一副捂著寶貝帶著虞河虞山跑了。
【前輩,你先前答應我的一個條件,我現在就想兌換。】
【說。】謝慈生戒指處一道言簡意賅的聲音響起。
聽起來不年輕,也不經常說話的緣故,聲音沙啞刺骨,讓人聯想到高峰雪頂凜然冰冷的苦行僧。
謝慈生倒是見過這位前輩一面,特意在面相幻化了,只能看到落入人海里再也找不到的一張大眾臉,還眼盲。
謝慈生收斂心神:【我想去大師兄口中的秘境一探究竟。】
前輩淡淡說:【金丹修士隕落之地,不足往亦。】
謝慈生:【我總覺得會有對我很重要人生大事。】
【隨你。】
*
秘境已開,一道幽暗的通口出現,四周靈力雜亂肆意。
明明是他最渴望神往的事,臨腳時南冬心頭慌張,圓鈍的烏眸顫了顫,他強撐著小臉鎮定道:「我們、我們手牽手一起進去,到時候就不容易走散。」
虞山關注點完全不在秘境,全程盯著青年害怕的神情,憐惜又忍不住多看幾眼,好像個小可憐兔子。
「好耶大師兄,我會牽好你的!」
虞河牽住青年左手,手心宛如握住了滑嫩嫩的軟香糕,需得用力與之交纏才行,他包裹住對方五指,十指相扣,「大師兄,這樣更近一點。」
南冬惶惶點頭,沒怎麼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