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慈生聞言,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地勸:「前輩,要不你也試試罷。別浪費這魔物。」
男人微蹙眉心,瞥了眼他,「無趣。」
「前輩你是不是不敢?」謝慈生稍稍挑高眉頭,一身淡青色清雅的衣裳壓不住少年語氣里的調侃。
這些日子,原道鋒也漸漸了解這位之人臉皮厚度,思維跳脫,語出驚人,如果不答應他,日後恐生出很多煩厭。
原道鋒緘默,一絲淡白色纏繞金光的靈力鑽入黑霧,眼前畫像轉變。
男人透過神識望著黑霧裡幻化出來的嬌氣人影,指尖微乎其微的一動。
修道之人對自己命運多少有些預感,他自然有所天感,自千年前修為凝滯,一直等待時機,原以為異世之人的到來是一線生機,現下卻生出了茫然。
竟是情劫麼。
男人白絲綢帶下的眼睫一垂,那黑霧被捏碎的消失殆盡,尖叫聲吞沒。
【無事不必打擾。】
聲音相比平時多了幾分沉意,他的不對勁收斂的很快,但比平日無波無瀾時太明顯了,讓謝慈生瞬間察覺。
謝慈生頭一遭見到向來冷漠的前輩失態,抓心撓肝的想知道前輩在裡面看到了的意中人姓甚名誰。
待從秘境出來,南冬已經凝氣三段了。
南承彥高興地給他擺了一桌,吃到一半有貴客來迎,他只能中途離場,讓南冬照顧著虞家兄弟些。
虞山虞河坐落在青年兩邊,僅僅一杯酒就面紅耳赤,眼神迷離,完全看不出之前千杯不醉的樣子了。
「大師兄,我喝不下了……」
虞山耳根通紅,他作勢趴在桌上,不敢見青年單純懵懂的眼眸,稍稍瞧一眼,都能勾滿渾身火氣。
偏偏對方親手主動餵酒,瀲灩酒液襯著如花似貌的臉,虞山差點出了丑相,喉嚨里發出粗熱的呼吸聲。
虞河狀態也好不過哪裡去,跌三倒四。
南冬扶了扶他,少年高大的身體一整個壓過來,熾熱的唇擦過他的耳朵,後頸忽地一陣發冷,青年茫然抬起臉四處張望了下。
總覺得有人在偷看他。
是錯覺嗎?
*
次日清晨。
南冬早早聽到消息,這次拜訪的是天水宗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宗主,對方邀請青雲門一同前往青竹大比。
此刻正在勾中前去人選。
「天水宗不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男女通吃的合歡窩嗎?」
「他們少宗主聽聞星情冰冷,作風古板,應該是個正兒八經的修道之人。」